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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曦松开手,冷笑一声:“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要是再让我失望,我要你的命!记住,我要唐晓蝶身败名裂,要她生不如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把那贱人的一切都毁了!毁了!”
说着,又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声凄厉悲凉,令人毛骨悚然。红蔓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正厅,生怕被主子的疯癫气焰波及。
红蔓跌跌撞撞地逃回偏房,脑子里一片混乱。左思右想,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忽然,灵机一动,眼前一亮。对啊,要想置唐晓蝶于死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她的茶叶下手!只要在茶叶里下些药,让喝茶的人出点儿事,唐晓蝶的名声不就一落千丈了吗?到时候,让那些受害者去茶府门前闹上一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想到这里,红蔓不禁眉开眼笑,对自己的智计颇为得意。她连忙跑到市集上,四处打听哪里能弄到那些害人的药。好在她主子给的银子够多,买通了一个江湖郎中,弄到了一种能让人腹泻呕吐的毒药。
红蔓趁着夜色,让林府的两名高手护卫潜入柳夏茶府,悄悄在茶叶堆里洒下毒药。干完这件事,红蔓心里既害怕又兴奋,生怕被人发现,又盼着看到唐晓蝶的好日子到头。她蹑手蹑脚地溜出茶府,心想,明儿个一准热闹了,看那贱人还能嚣张到几时!
第二天一早,红蔓就急不可耐地埋伏在茶府附近,等着看好戏。不多时,就见几个茶客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一个个面色苍白,额头冒汗。紧接着,又有几个茶客呕吐不止,痛苦地呻吟着。顿时,茶府里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怎会突然这般?”
“莫非是茶水有问题?”
“是了,我也觉得今日的茶,滋味有些古怪。”
“天啊,莫不是茶里有毒?”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他们将矛头指向唐晓蝶,质疑她的茶叶有问题。唐晓蝶大惊失色,慌忙辩解:“诸位请相信我,茶叶绝对没问题,绝无可能下毒!定是哪里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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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客们先是面面相觑,继而议论纷纷,一片哗然。有人惊恐地看着手中的茶盏,仿佛那是什么毒物;有人愤怒地将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还有人捂着肚子呻吟不止,痛苦万分的模样。
“我的天哪,这茶里究竟放了什么?怎会如此厉害?!”
“快,快叫大夫来!我,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亏我平日里最爱光顾这茶府,没想到竟是这等货色!简直岂有此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唐晓蝶身上,责备和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唐晓蝶和陈离柔吓得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她们哪里料到,昨日还顺风顺水的茶府,今日竟会遭此横祸?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突然间闹出这般祸事?”唐晓蝶颤声问道,一双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骚乱。
陈离柔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姐姐,我也不明白。咱们的茶叶一向都是上等货,怎会害人呢?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唐晓蝶咬了咬嘴唇,强作镇定道:“不管怎样,咱们得先安抚茶客们的情绪。离柔你赶紧去准备些安神的药茶,我来跟大家解释。”
陈离柔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去了。唐晓蝶则上前一步,高声说道:“诸位请相信我,本茶府的茶叶绝无问题,绝无可能下毒!定是哪里弄错了,还请大家莫要惊慌。我这就派人查明缘由,给诸位一个交代。”
可还没等她说完,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只见一群地痞流氓打扮的人涌了进来,为首的竟是红蔓。她一脸得意,大声叫嚣:“唐晓蝶,你这贱人害得好啊!竟敢下毒害人,真是活腻歪了不成?大伙儿都是喝了你的茶才中毒的,这事儿你可赖不掉!我今日要去官府告你一状,把你这茶府查封了!”
唐晓蝶勃然变色,厉声喝道:“这位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茶府的茶叶怎会有毒?休要信口雌黄!”
红蔓冷笑一声,不屑道:“我信口雌黄?那你解释解释,为何茶客们会集体中毒?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看啊,你这贱人就是心虚,狡辩不得!”
说着,她一招手,身后登时涌出一群彪形大汉,操着砖头木棍,气势汹汹地围住了唐晓蝶。“贱人,你害得大伙儿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还敢抵赖?信不信我们把你这破茶府砸了?”为首的一个大汉凶神恶煞地嚷嚷。
唐晓蝶心中又惊又怒,却也不敢贸然还嘴,生怕激怒了这帮人。她强自镇定,说道:“大家息怒,此事定有蹊跷。无凭无据地闹事,只怕要吃官司的。暂时就不告官了。”
“不告官?哈哈哈,我们偏要请!看你这贱人还能狡辩到几时!”红蔓得意洋洋地大笑,昂首阔步地朝外走去,“走,咱们这就去衙门!叫这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唐晓蝶见状,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官府一旦介入,柳夏茶府恐怕就保不住了。不由得心乱如麻,想不出半点对策。脸如金纸,心如死灰。环顾四周,看着这一张张或愤怒、或不屑的面孔,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茶府里的一切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耳边只剩下红蔓刺耳的叫嚣声。她颓然跌坐在地,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绝望和无助。
就在此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陡然响起:“不必劳烦了。此事我已然查明,不劳官府费心。”
红蔓和那帮彪形大汉齐齐回头,只见陈灿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风度翩翩,雅俊不凡。身后跟着多名家丁护卫,个个身强力壮,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