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想帮她……
这个念头一出,吉祥却是连连摇头否定了,自己当年差点杀了他,他怎么可能会仇将恩报呢!
吉祥心中思考着对策,反复念叨着“郭将军”这个称谓。
郭怀远刚刚从马上翻身下来,还未站定,却是重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卷着袖子擦了擦鼻子,嘴里神神叨叨嘀咕着:“这一路回来,就一路打个不停,肯定是那个丫头拼命念叨着老夫。”
郭怀远将马缰绳扔给了身后的随从,大步朝着将军府里走去。
守在门口的守卫恭敬的朝着郭怀远行了礼,郭怀远摆了摆手,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却被一阵马车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瞧见一辆标着将军府标志的马车慢慢的朝着府门口行驶了过来,待到郭怀远方才停马的地方时,马车停住了,从里边走出了几名丫鬟以及一名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
她看到站在将军府门口的郭怀远时,脸上也是一愣,却是连忙低头朝着郭怀远的方向走了几步,俯下身子朝着郭怀远行了一礼,嘴里轻声叫道:“将军。”
郭怀远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是冷哼了一声。
那名中年美妇被郭怀远这番下面子,却也没有露出一丝愤怒,反而怯怕的将头缩了缩。
郭怀远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却是越发意兴阑珊,连声道:“夫人这成日里出门的,也不知道守着点妇道规矩,可别我不进你的屋子,就耐不住寂寞到外边去寻野男人了!”
郭夫人根本没有想到郭怀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嘲讽她,一时之间,身子忍不住晃了两下,却还是轻声道:“夫君,我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郭怀远想到郭夫人当年所做之事,暴虐的情绪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将军,夫人今日只是去上香祈福了。”
郭夫人身后的丫鬟见到郭夫人这副窘迫的模样,连忙开口解释。
郭怀远闻言,却是再次冷笑了一下:“得了吧,还祈福,别日日夜夜咒我死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说完这话,郭怀远却是再也不想瞧见这郭夫人,冲着一旁的守卫开口问道:“崔夫人在何处?”
郭夫人闻言,身子再次颤了两下。
崔玉珍只是个侍妾,其实并不能够称呼夫人,可是如今在这将军府中,崔玉珍却是比她这个正室夫人还要像真的。而且她还占了郭怀远的独宠。
可是,郭夫人却是不敢争,甚至不敢怨。
守卫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而郭怀远回家后的第一句话,一般也是问着崔夫人的去处。
他连忙笑着开口道:“将军,崔夫人在厨房看好菜色后,便在园中游玩,说等将军回来用午膳。”
郭怀远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直接大步朝着花园走去,也将郭夫人远远的撇在了身后。
崔玉珍原本坐在池塘边的亭中拿着鱼食喂着池中的锦鲤,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时,面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也将手中的鱼食递给了身后的丫鬟,接过手帕,一边擦着手,一边慢慢站起了身,转身朝着身后的来人看去。
而这一眼看去,面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悦的情绪,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郭怀远的手上。
郭怀远原本带笑的脸色也是也收敛了起来,随着崔玉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待看到手上那看着有几分狰狞的伤口,却是笑了起来:“玉珍不必担忧,只是小伤口。”
“谁担心你!”
崔玉珍装作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招呼着丫鬟去拿药箱过来。
郭怀远瞧见了,面上忍不住再次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呀,就是嘴硬心软,是谁当年抱着我哭个不停的。”
崔玉珍闻言,却还是噘着嘴巴回了一句:“谁叫你当时的样子瞧着就跟死了一样,还重的跟头猪似得,我拖死狗一样把你从那满是火的屋子里拖出去,可把我累的够呛!”
“你这又猪又狗的,如今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郭怀远全盘接受崔玉珍的埋汰,还甜蜜蜜的说起了情话。
“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