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庭阴着一张脸,抿了抿嘴,“我误会什么?”
叶平安低下头,声音低了下来,“…我和他没关系。”
沈见庭吞了吞口水,低头看着她脑袋上的发旋,沉默了几秒才道,嗓音低沉,“…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因为、因为……”她皱着眉,有点苦恼地组织着语言,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他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迎接着他的目光,“因为什么?”
如此堂而皇之地撞进他深邃的眼眸,叶平安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猛烈地敲击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点点在加快节奏,让她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口,“因为……你好像很介意……唔……”
那近在咫尺的唇瓣色泽莹润,张张合合,如刚采摘的樱桃,包含水分,等不及她将话说完,他便俯身含住了那诱人的红唇,猝不及防,伸出火热的舌头在上方流连,只觉意犹未尽。
他伸手轻扶着她的后脑勺,舌头自唇瓣间闯入,在里边攻城略地,由浅自深。
叶平安只觉得自己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扫了个遍,嘴里一片麻,在恢复了点意识后,她缓缓伸出舌头,有点试探般碰了一下他的,还没来得及退缩,便被他卷了回去,如蛇般交缠厮磨,口中不时发出靡靡之音。
叶平安觉得两人似乎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直等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慢慢退开,结束时,在她浮着一层水光的唇上啄了啄。
她的两只手掌搭在他的肩上,靠着他喘着粗气,眼神飘忽。
“你、你……”她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在腰身被一双大掌握住时又闭上了,两只手下移放在他的胸膛,抓着上面的布料,以掩饰自己此刻的紧张。
“知道我介意,以后就离他远一点,嗯?”他垂着双眸观察着她脸上娇媚的神情,缓缓道,“…其他男人也一样。”
“啊?”她一脸茫然,很明显,从刚刚开始便已经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
他静默了几秒,俯身吻了下她的眉心,表情虔诚,似乎在对待着世上无价的珍宝,“…叶平安,我们在一起好吗……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话说得很低,字字句句却带着认真,说话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红了一层,她抿着被他吻过的唇,抓着他衣服的手握紧了几分。
在他满心焦灼地等待着她的答案时,轻轻点了下头,怕他不理解,又小声道,“好、好啊。”
话一说完,她的下巴便被抬了起来,他安静地看了她几秒,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放大,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人揉进了怀里,力量之大,仿若又把她的骨头给揉碎似的。
叶平安将头转了个方向,侧着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伸手回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发现,之前那股莫名的情愫此时正在慢慢膨胀,一点点充满了她的胸腔,酸甜参半,有些事,也在这个时候瞬间明朗了起来。
原来,她早就已经喜欢上了沈先生啊,她手下用力,抱紧了几分,沈先生,也是早就喜欢她了吧?
真好,她想。
沈见庭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闻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只觉得怎么闻也闻不够,他又埋深了几分嗅了嗅,心里泛起一片旖旎。
“今晚不想放你回去了。”耳边传来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
叶平安有点羞赧地把脑袋藏在他的胸膛,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只听见她用低如蚊蚋的声量轻声道,“我、我还没洗澡呢。”
沈见庭听罢,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开,拉开她的身子,看着不明所以的她,“没洗澡?你这脑袋瓜整天在想些什么…看来很期待啊?”
以为自己会错意的叶平安脸‘刷’地红成猪肝,有点气恼地把人推开,转身拖着残腿往自己家方向走去,嘴上辩解道,“才没有,我…我要回家!”
沈见庭低低一笑,在她走了两步后握住了她的手,上前屈身将人横抱起来,额头碰了碰她的,在他耳边轻轻低喃了句,“你没有……我有。”
这话说得不疾不徐,让叶平安羞得头都不敢抬,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整颗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出声制止他,“别说了……”
听她这恼怒的声音,沈见庭心情一片大好。
他当然没有急到现在就把她办了,把人抱回家中的沙发上后,便在她身边落座,轻轻抬了下她受伤的左腿,打着石膏,也瞧不出个所以然,他在上方点了点,问道,“疼吗?”
刚刚追他时没注意,发了力,这回被他问起来,倒真的比白天还疼了,她点头。
“疼还四处蹦跶,活该!”他指的是她陪着沈贤真出去吃的事。
叶平安不服气,“还不是为了拉你!”
沈见庭愣了会,倒想起来了,他伸手把她拖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对不起…我只是气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叶平安自他胸膛抬头,打量着他俊朗的眉目,觉得这个角度看来,好像更有味道了。
“你为什么等在我家门口…有事要找我吗?”
说到这个沈见庭心情又不大好,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人替自己去应酬,满心欢喜地买菜回家做饭,谁知去叫她过来吃饭时,按门铃没人开门,打手机也没人接,看她家开着灯,以为她正忙着没注意到,所以来回跑了几次,最后一次却发现她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沈贤真。
沈见庭自认为最近这几天在她面前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得很明显了,她也没有排斥不是?但是现在她还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是几个意思?想脚踏两条船?还是说欲拒还迎,只是吊他胃口罢了?
总之不管是哪种,一想到自己可能被耍了,沈见庭就浑身都不舒坦,别说笑脸相迎了,直接不想看到她,至少刚刚不想。
现在被叶平安问起来,他突然有点难以启口,毕竟刚刚那做法,跟一个分不到糖就跳脚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