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家人都切切地盼着陆青青能快点醒过来,陆秉宪虽然很担心童瑶,但也想等着陆青青清醒过来,因为陆青青和他的感情很深,如果她真能从她的自闭世界中走出来,陆秉宪希望自己能及时帮她一把
。
所以他打电话通知了自己最得力的秘书阮唐,阮唐今年二十八岁,是位单身母亲,更是一名相当敬业的职场精英,对于陆秉宪没去T城、并让她在公司最忙的时候到医院照顾一个女人,阮唐什么也没有问。
陆秉宪对阮唐最满意的除了她的工作能力之外,就是她非常懂得进退,会默默做好他交待的每一件事,而不当问的东西她一个字都不会问。
童瑶一开始睁开眼睛看到阮唐的时候,有种错觉,好象见到了几年前的白秘书一样,齐整、干练,但又有着极明显的女人特质,一开口,温婉动听的声音中就带着一股亲切。
“郑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你是?”童瑶一只手上还插着吊针,只能用另一只手撑床想要坐起来。
“别急,我来帮您。”阮唐帮童瑶调整了病床的角度,并给童瑶后背加了一个枕头才自我介绍道:“我是阮唐,陆秉宪,陆总的秘书。”
“哦,阮秘书,真是太麻烦你了,陆总出差去了吗?”童瑶以为陆秉宪去了T城,所以让秘书过来照顾她。
阮唐道:“陆总没去T城,好象有什么急事,走时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郑小姐的,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借助药物的帮助,好好睡了半天,童瑶感觉舒服了不少,头不晕了,胃里也没象之前那般折腾了,反倒是有了几分饥饿,她看了一下窗外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阮唐不需要看手表就报出了准确的时间,因为几分钟前她才看过。
“什么?已经两点了?”童瑶惊讶地说完,看着还剩半瓶的针药,点滴非常之慢,她想了想问:“能否借用一下阮秘书的电话?”
“当然可以。”童瑶的客气,让阮唐对她感觉很好,她迅速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谢谢!”童瑶感激地笑了一下,先拔打了叶晨的电话。
电话通了,但好一会儿叶晨才接了电话。“叶子,你在哪里?.啊!你回家啦?.嗯,没事,你难得回去在家多玩几天,我?.我没什么事,我已经回国了,对!我电话丢美国了,现在用的朋友的电话.嗯,没什么事,我再给你电话吧好的,再见
!”
没想到叶晨回了西北,童瑶本来还想找她过来商量一下的,看来只能直接打电话给云以深了。
“以深.”
童瑶才叫了一声,云以深马上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大声问道:“瑶瑶,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什么医院?”童瑶看了阮唐一眼,阮唐连忙说了医院的名字,“慈爱医院.”
“你没事吧?怎么去医院了?”云以深担心得不行。
“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有点晕,对了!孩子们怎么样了?”
“我先过来医院再说吧,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接到童瑶的电话之前,云以深真是快要急疯了,因为云允文那边很快就查到童瑶确实是回来了,而且凌晨五点多就下了飞机,他匆匆赶去朝阳小区,见防盗门开着,焦急之下直接撞开了里面的木门,但屋
里没人,也没看到童瑶回来过的迹象。人既然回来了怎么会凭空不见呢?想来自然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云以深特别担心,刚刚听到童瑶说在医院,他的心马上提了起来,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的,云以深也不多说,电话反正也说不清楚,不
管有什么事只要见面就一清二楚了。阮唐看到云以深出现在病房时本来就有些惊讶,她原以为童瑶是给家人打电话,没想到来的会是他们公司的对手云氏的总裁云以深,而且云以深看到童瑶之后那种担心和痛惜的表情则更是令阮唐大跌眼镜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阮唐很冷静地掩饰着自己的好奇心。
云以深本来有很多话要问童瑶的,但他暂时忍住了,因为他虽然只在进屋时轻扫了阮唐一眼也已经认出她正是陆秉宪的秘书。
“阮小姐,谢谢你照顾佟瑶。”云以深礼貌地道,但言语之中却有送客之意。
阮唐当然是听得出的,她看向童瑶,童瑶也有话要问云以深,阮唐在这儿肯定是不方便的,因此微笑道:“阮秘书,谢谢你,也请你代我谢谢陆总,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好的,我先跟陆总联系一下。”阮唐点头出了病房。
云以深关上了病房的房门,大步回到了童瑶的床前急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怎么进的医院?”
“我”云以深一连串的询问让童瑶哽了一下,但她马上反问:“娉娉和婷婷怎么样了?为什么有事你都不肯告诉我”
“我只是怕你担心,你看看,这一转眼你就进了医院,怎么样了?到底哪里不舒服?”云以深上下打量着童瑶,两人真是各问各的。
童瑶的眼圈马上红了,她已经忍了好久:“我没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孩子们到底怎么样了?”
云以深犹豫了一下才道:“婉宁把孩子们藏起来了,但我们现在已经找到她了,很快就会找到孩子们的,你别担心,也别哭.”
“真的吗?”童瑶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哭了,这次怀孕后她的情绪波动好象很大。
“真的!你放心,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在医院。”童瑶一大早就回来了,可下午才跟他联络,这段时间云以深找不着她真是快担心死了。“我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晕车太厉害,刚进小区就吐了,正好碰上陆秉宪,后来后来我突然晕倒了,应该是陆秉宪送我来医院的,我醒过来就给你打电话了”童瑶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没有突出自己从美国赶着回来时那种要命的焦虑和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