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不敢开门,她倒不是因为理亏有多害怕薛婉宁,而是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马上给我离开东江,我可以大人大量不去计较昨天的事。”薛婉宁经过这一晚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她的语气是难得的平静,竟然都没想去辱骂童瑶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薛婉宁高傲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还是让童瑶生起了反抗的因子。 “你不离开?很好,你是赖定了对吧,你以为你已经上了以深的床就能顺利抢到我老公、要回孩子了吗?我告诉你,没门!”薛婉宁简直是用吼的,可云以深这间别墅并没有工人在,只在固定的时间才会有
人过来打扫,平常都是没人,邻居也离得甚远,周日的早上,根本没有半个人注意到这僻静的别墅门前有人在争执。
童瑶不语,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最好。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情我愿的金钱交易,孩子是我的,钱是你的!可现在你竟然食言还不要脸地来抢我的老公,你不是也勾引了沉语吗,为什么不勾引到底,还非要来招惹以深!” “交易,哈哈。”童瑶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冷漠中带着几分凄凉,她反问:“你也知道那是交易,可你答应的钱却没有付给我,那时候我根本找不到你,告诉你!我妈妈就是因为钱不够才死的,所以你
不要再跟我谈那场交易。” “我可以不跟你谈那次交易,但你也很清楚以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你凭什么来招惹我老公,如果你一定要招惹他,我可以让你永远也见不着孩子。”薛婉宁虽然因为理亏哽了一下,但马上又恶狠狠地道。
童瑶一听到孩子就急了:“你想干什么?你伤了婷婷还不够吗?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薛婉宁冷冰冰地道:“你想让我一无所谓,我当然不会让你好过,如果你敢把孩子的身世说出去的话,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你威胁我?”童瑶皱着眉头,紧盯着薛婉宁,琢磨着她这话的真假,但看着那张已近疯狂的脸,她真的非常担心,这个女人也许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而自己能否告诉云以深,让他提防着好保证孩子
们的安全呢? “我就是威胁你了,你既然已经和以深勾搭上了,肯定也知道他现在想甩了我是不是,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很多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想把它们说什么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
不好过,你绝对也不可能好过,想轻轻松松去做孩子的妈去当云夫人?没门!” “我对什么云夫人的地位根本不感兴趣,我只是舍不得孩子们,如果当初你不克扣了那些钱,如果我妈妈能救过来的话,我今天也不会来违反自己签下的合约,我并没有刻意来找孩子,认出孩子们也只是源
于一个意外的发现,可两个孩子是最无辜的,你凭什么还要伤害她们!”童瑶也愤怒起来了,她刚刚对和云以深这么快就在一起还有些过意不去,可薛婉宁又算得什么,她凭什么还要拿孩子们来威胁她!
薛婉宁可不会和童瑶讲什么道理,她现在只想赶走童瑶,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你不放手是不是?那好,你可以继续和云以深混在一起,但我告诉你,如果你把借腹生子那件事告诉以深,我也会一样会说,还能找出证据来证明我只是怕生孩子,才想借你的肚子生我和以深的孩子,可
你却想尽办法在美国等待人工受孕的时候代替我爬上了以深的床,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不仅为了得回孩子,更为了云家的权势,和云夫人的名份。” 童瑶听着薛婉宁颠倒黑白简直是呆住了,而她还继续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你知道以深最讨厌什么吗?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可他竟然被我骗了六年,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你说他会多气呢?如果他知道你也是这样的目的,你说他会不会发疯了?你们勾搭上也没多久吧,他会相信你的解释吗?你别忘了,美国还有个郑茉莉呢,她才是云以深的初恋和最爱,你想轻轻松松代替我,踢我出局好一家团圆,你以为有那么容易么?我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得不到以深,你也休想,哪怕是让郑茉莉捡个便宜,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还有孩子,那反正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头
脑发热!”
从昨天到今天,薛婉宁可能积压的怒气和心痛太多了,她现在已经把矛头完全对准了童瑶,真是决意要和童瑶拼个你死我活,甚至已经摆出了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的态度。 童瑶真的是无语了,薛婉宁说的那些话她何尝没有想过,别说被薛婉宁这样乱说一通了,就算据实来说,云以深能不能理解她的无奈都很难说,这也是她一直不敢说出过去的愿意,如果再听到薛婉宁的胡
言乱语、颠倒黑白,她说得也对,这件事的内情只有她们俩个知道,云以深不管怎么说都是被设计的那个人,他又是那种个性坚韧的大男人,怎么能忍受被女人蒙蔽和欺骗?薛婉宁见童瑶呆住了,心里不由一阵得意,这一次她恨得想杀人却没有冲动,这一次她只用语言就制住了这个女人,心里虽然暗爽了一些,表面却还是冰冷如霜:“你想好了没有?离开东江安份守已,或是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你自己选。” 童瑶还是不出声,心绪浮动,身体也有些发软,她用手扶住雕花大门,眉宇之间全是为难,这让她怎么选,什么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根本就不怕,她怕的是如果云以深真的生了气,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去
见孩子们了,她怕的是薛婉宁真的不顾一切去伤害孩子们。 薛婉宁似乎也猜到了童瑶的犹豫,继续道:“你也不用想这么久,你退一步我自然也退一步,老实说,我和以深已经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好不了多久了,可我就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这样会让我心里特别不爽,所以你如果能现在离开以深,什么也不说,不在我们中间搅和,等我和以深以后真的分了,那时候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了,你要是非要现在就和我争,那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得不着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