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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耶门人与孩子真有缘法,心也善。”
江玄摇摇头:“哪来那么多缘法。那时节,并不太平,许多山里人家生下孩子,一看是个女婴,自觉养不活,便丢弃了。”
“女婴养不活,男婴便养得活?”
“若是男婴,他们便舍不得丢了。”
阿元听毕,翻一个大白眼。
“这些恶心话,我早听腻了。我母亲也是一样。若非我是个独苗,她倒也想掐死我了事呢。”
“阿元……”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若我是个男儿,可真如了她的愿,叫那男小子替她复兴大业吧!”
江玄知她嘴上说得倔,实则心里酸苦,便轻轻抚着她的额发宽慰她。
江玄叫阿元留在客栈,一则,这两位女掌柜在这雪山上支撑一爿店,本就是怪事,她们若是知道那雪山秘药的存在,那是再好没有了;二则,阿元留在这火气足的客栈内,总比叫她四处胡跑的好。
几人刚收拾停当,梅掌柜便上楼来,请他们下去用饭。
桌上摆了红焖雁肉、卵石牛柳、雪山驼掌、雪山菌汤,另有几个胡饼。
这已经是四人几日来最为丰盛的一餐菜肴。
江玄同阿元在雪山菌汤前坐定,邀梅、雪两位掌柜一同吃,雪掌柜只在一旁逗引她的幼狐,说已经吃过,梅掌柜则毫不客气地抱着一坛子酒上了桌。
梅掌柜见两个灰衣的小才俊都站着,忙招呼着:“你们客气什么,坐呀!”
渭川泾川都朝少当家看定,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在下首坐了。
梅掌柜又殷勤地招呼他们饮酒,众人都推说不饮。
“你们不喝可不行,这冻雪天,饮点热酒,暖暖身子,活络活络筋骨,美得很吶t!”
江玄开口:“既然掌柜的说了,大家便略饮几杯吧。”
梅掌柜一边倒酒,一边询问:“还未请教,各位尊姓大名?”
江玄道:“我姓江,单名一个客;舍弟单名一个元字。”
“在下渭川。”
“在下泾川。”
一桌五人,都斟了一杯喝干,只有阿元没饮几口便呛咳,这酒极烧喉咙,江玄替她饮空了杯,也不叫她再碰酒。
梅掌柜见状,笑道:“江公子对这幼弟,也太过溺爱了!”
桌上两个暗卫都笑而不语。
只有那雪掌柜问了一声:“你们同住一间?”
“是。”
雪掌柜反复打量着两个人,叫一桌子人都有点不自在起来。
“别客气了!”梅掌柜开腔,“尝尝我手艺!”
梅掌柜说着,忙夹了一块驼掌,送到阿元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