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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微微皱着眉,看了一眼拓跋决,拓跋决好暇以整地笑看她,阿元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拓跋决笑:“哦,什么不明白?”
“拓跋兄弟暗守睡火莲此事应是延部的机密,除了兵主你,还有你的父亲,恐怕连北狄的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们?”
拓跋决笑得落拓放肆,音声震天响,到后来简直直不起腰,要乌伦珠扶着。
阿木尔飞扬眉眼道:“你们南楚女人是傻的么?咱们兵主说出这等机密,自然是要活你的命!等你好了,才能给我们兵主当奴作婢,讨他开心!”
阿元闻言怒起,冷笑一声:“我可不敢当,这什么破睡莲,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吃吧!”
拓跋决笑斥着阿木尔:“怪我太纵容你们了,什么话也敢说。烟女侠有个这么好的夫君,本主可不敢亵渎。不过……这睡火莲,十年一开花,我们父子,不怕没有机会服药。一味药,再难再奇也不稀罕,这烟女侠可是绝世奇女子,若是被小小寒症折磨,岂不可惜?本主是惜花之人,听不得红颜薄命这种话……”
拓跋决且笑且认真地说完,又朝雪影投去目光:“这么说,你们是当真不知道睡火莲所在?也不是故意拖延着,将这味奇花,留给自己用?”
雪影知他所指,只是笑笑:“我雪影虽不是什么英豪俊杰,但知恩图报四字,连孩童都知晓。倘若有半点独吞‘睡火莲’的心思,就让我雪影死无葬身之地!”
阿元忙道:“雪前辈,不可赌咒,我相信前辈。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一点小小寒症,不至于便即刻殒命了,不必为我再费心……”
江玄沉寂了许久,此时才开声:“恕在下多问一句,当时拓跋夷和拓跋戎两位前辈,有没有留下什么物件,或是什么话?”
雪影和梅影都微蹙长眉,雪影道:“你是说……拓跋夷他们,虽没有与我们说过睡火莲的具体所在,但言行之间,或许有透露一二?”
“正是。我想拓跋夷和拓跋戎前辈,定是一诺千金的英雄人物,既然应承了守护此莲,必定是须臾不忘,记挂在心。或许我们凭着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抽丝剥茧、寻到所在。”
阿元犹疑道:“可是……”
“阿元,这不单是为了咱们。你想,这一味奇药若是就此埋没于雪山之中,岂不是可惜?”江玄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拓跋决,他的眼眸清正平和,炯炯生光,“兵主,也许您身上,也有一些线索?”
拓跋决朗声一笑,心道,之前倒是把这小子瞧扁了,原来都是故意伏低做小、闷声敛气给自己看。
“是,我父亲拓跋延自是知道睡火莲之所在,但他可没说给我这个‘义子’听。”
梅影思索着:“戎哥的确有送我一些物什,我现在就去找出来,至于说的话,那可太多了,这一下子,真是不好想。”
雪影冷道:“方才给你们的无事牌,便是拓跋夷送我的。”
梅影似乎想到了什么,拍掌道:“对了师姐,从前你们俩明明住一个屋檐下,还通信往来,那信上说不定……”
雪影本就不悦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梅影简直想把多嘴多舌的自己一头碰死,自家师姐什么德性,要是捧出来那些情诗情信给大家伙儿看,她气急气羞了,把所有人的眼睛剜了也不奇怪!梅影随之又好奇,也不知她这冰冷冷的师姐,在一行信笺上会不会变得热情如火,满纸风情?
19。被雪掩埋的往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