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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气道:“我不是和t你说笑。”
江玄也道:“我没有说笑。”
“你拿江帮这么多人赌么?”
“你也赌过,你忘记了?你用一顿鞭子,输掉了你的南越国。”
阿元骇然失色:“这不一样!我离开南越是因为……因为……”阿元没法说下去。
江玄握了阿元的手,轻道:“轻江山爱美人的,自古有之。我不怕为了你失掉这江帮少主之位。真有那一天,咱们便逃到别的地方去,隐姓埋名,照样能过日子。”
“可其他人呢,你母亲呢?府里的人都会被当成逆党捉起来的。”
“阿元,你想得太多了。离楚望南越称帝已过去了多少年,又有多少人因附逆被捉呢?当今的怀安帝,也早睁一眼闭一眼权作看不见。如今你又离开了南越。我命秘帮多方打听,都说这王寨与元公主无恙,我想,你的青姐有可能已经替了你的位置,成为了女帝座下的新任公主。”
“青姐?我也猜测过,母亲是不会让这位置空出来的。”
“因此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阿元见江玄目光灼灼,慌忙挣脱了他的手,面上后知后觉地漫上娇羞之色,故意沉冷了声音,神情却是十足十情窦初开的少女:“我该顾虑的事情可多呢。奶娘、巫医婆婆早同我说了,你们……尤其是好看的男子,说起谎话来一套套的。再说了,你今天这个王家妹妹,明天那个魏家妹妹的,我还以为你……反正……反正……我得再想想……”
江玄气结语塞,伸手便欲拉过阿元再说话,谁知阿元一个身形便避开,眉头拧得紧紧的:“别拉拉扯扯,我说了想想,不许闹我。我要回园子了,不许跟来!”
阿元义正言辞地对江玄下了令,一阵风烟似的逃走了。
50。情字易结不易解(一)
静夜,静得如同圆水园过往无数个夏末初秋的夜晚一样,半冷半暖,微甜微涩。
渭川领着阿元进来的时候,江玄在黑暗的房中,燃亮已灭的一盏旧灯。
阿元的装束同他们初见时候一样,一身玄色衣,不同的是,这次他离她如此之近,看得见衣襟袖口精致繁复的刺绣纹路——那是泛着金光的凤尾纹。她仍旧背着那一个小小的行囊,他很怀疑那样的行囊能装下什么,她在这世间存活得这样轻简,似乎无需依傍,可以吸风饮露。
“你就打算这样,在夜里静悄悄地走掉?”
“你让渭川盯着我?”
“我只是让渭川保护你。”
渭川已习惯阿元用那样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这一小段路途的押送,总算让渭川扬眉吐气,一雪当日夺剑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