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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怒色更甚,反衬得一张面孔华艳生威:“朕倒要听听,你这逆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镇日里胡作妄为,究竟还想做什么?青鸾说你迷晕守卫,出了山门,闹得整个王寨一夜不宁。朕看在旧臣之子恰来拜会,本想稍后整治你,如今也顾不得了,先打你一顿再说!”
越扶疆、楚青鸾和蓝乳娘都面露担忧之情,蓝乳娘作势便要上前跪拜,求女帝开恩。
楚一凰倔头倔脑道:“陛下不问问,江玄为何而来?”
楚一凰出寨,同江玄来拜,恰是同时,女帝自然心里有了算计,猜度是楚一凰外出之时,替她联络上了这个江氏后人,如此一想,神色稍见平和,缓道:“你便说说看。”
“江玄是来见我的。”
女帝见素日不成器的女儿,真为她的大业笼络了一个得力之人,顺势点头道:“嗯,然后呢?”
“他是来带我走的。”
女帝心中正暗自筹划如何拉拢江玄,如何借用江帮势力,楚一凰此言一出,女帝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登时变色道:“你说什么?”
“女儿之前外出时,邂逅了江玄,我同他已私定终身,暗中有书信往来。今次,是我求他前来,带我私奔。”
锦绣珠翠,华贵沉重,女帝从王座上踉踉跄跄奔到楚一凰面前,既惊且怒,一双见骨的手狠狠掴了楚一凰一巴掌。江玄见楚一凰莹白的脸立时肿了起来,牙关不自觉咬紧。
楚青鸾与蓝乳娘欲拦不敢,越延忠与越扶疆两父子的面色更是极为难看。
女帝居高临下,狠言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女儿求江玄带我私……”
女帝下手更狠厉,又给了楚一凰一巴掌,她指上硕大的宝石戒环,将楚一凰的脸刮出一丝血痕。
“私奔?私奔!你是南越的元公主,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做出这种事?”
楚一凰面上指痕宛然,神情却是十分平静,眼中冷冷的一股子淡漠倔意:“咱们的规矩,若是想离开寨子,离开南越,就得受鞭刑,活过了鞭刑,我便可以自由来去,是不是?”
女帝方才只是盛怒,此刻似乎越想越不安,退后了一步,看向楚一凰的眼神中,多了一分难言的畏意与不解:“你真要为了他,离开南越?”
“是。”
“若是朕要处死你呢?”
“情之所至,何惧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