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深知楚青鸾是关节所在,一手便要运劲力推开阿元。
“鄂泰,看牢这江大公子,你这抬剑杀人的功夫,总快过他救人的功夫吧!”
江玄松开劲力,只得同王宗一般,将目光投向拓跋决。
王宗合扇道:“兵主恕罪,这花,不论是文夺,还是武夺,小民都不得不夺。还请兵主慷慨赠药。”
“是。我功夫不如你身边这位好手。但睡火莲之精华,全在蕊心,我想就手毁去,却是轻而易举。”拓跋决好似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奇异之花,“这可是我们狄部的圣花。”拓跋决挑眉觑了一眼阿元,撇撇嘴道,“给这病秧子就算了。给你,我可觉着浪费。”
王宗心思暗转,看来这兵主倒与这江二公子交情不错,如今局面,是不是该佯装暂退,待这兵主卸了戒心,再趁机掠夺?抑或是借着青鸾姑娘,再逼江二公子把拓跋决手上的睡火莲交出来?
拓跋决见王宗肃严不语,打个呵欠道:“他们说你是旧北楚人?说说看,你从哪儿知道这睡火莲的?你为谁来夺这圣花的?”
王宗眼眸微敛,眼中暗影细细:“我祖辈所在部族,乃是今日的‘昊天部’。”
“哦,北楚王城里的。”
王宗又道:“我先祖曾在玉昆仑山修行。”
拓跋决笑了笑:“玉昆仑的神庙?听说当年只有北楚的王族后裔和天子老臣,才能入庙修行。看来,是这修行之人嘴不严,这等圣花秘事竟也漏给了后人。”
王宗沉冷未语。
拓跋决再笑:“幸好你们北楚的人嘴不严,手脚也软,否则我们狄人又怎么能借着火烧神庙,让你们透露睡火莲之所在呢。”
王宗不卑不亢,眼眸抬起,神气已定,字句沉沉说道:“兵主,人事几代沉浮,不必再提。但这雪山圣物,不独为一人一族而生。我听闻北狄尚武,我们便以武力高低定胜负,胜者得睡火莲,如何?”
阿元先前对王宗恨得牙根痒痒,此刻,心情陡转如风,看向王宗的眼神中都多了一分怜惜之意,看来他所说的,未必都是谎,她扬声道:“兵主,你把睡火莲给他吧。”
拓跋决咧嘴一笑:“你怕我打不过他?”
“我怕你赢了,青姐便没命了。到时候,王宗和他手下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兵主身份尊贵,何必要以身涉险呢?”
拓跋决仍是虚虚一笑,不说好,也不说坏,看住王宗道:“你还没问答本兵主的话。你为谁来的?”
王宗沉默片刻,道:“家中尊长。”
拓跋决眉心一皱,忽开口问阿元二人:“唉,你们见过江玄的吧?”
阿元奇怪,这时节,兵主怎么忽提起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