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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为儿子夹了块肉到碗中,欣慰道:“娘知道我儿最懂事了,我和你爹爹担心的是你娇姐姐,她亲口说的,今年回来过元正。”
“可这元正都过完了,也不见人回来,莫不是她遇到什么事了?”
温父听后更加担忧,丢下了竹筷也没了用饭的心思。
温鹏知道,自己爹爹一直把他表姐当亲生女儿看待,忙劝道:“爹爹你别急,稍后我挑完水,再去衙门看看说不定表姐就回来了。”
一家人正在为此事犯难,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便见一穿长袄的妇人走了进来。
陆氏看到来人,立马换上笑脸起身迎了上去,“郑嫂子快到屋里来坐。”
这位姓郑的妇人,正是多年前买温家翠柳巷宅院的人。
那年温茂德受了重伤不能劳作,一家人的吃穿都成问题,无奈只好买了祖屋。
搬到这破落蓑衣巷来住。
这位妇人心肠好夫君是位大夫,看温家可怜,还多出了几两银子。
温家一直记得她的恩情,这些年温茂德治病的药方多是到她家采买。
时间一长,两家关系也就熟络起来。
温家发生的事,郑氏几乎都知道。
“我就不坐了,来给你说件事,是关于你死去小姑子的。”
温父一听那还坐不住了,让儿子扶住他到屋外。
郑氏站在院中,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前两日,有人到我们家去打听你妹妹和她女儿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昨日,我去兔儿坡祭拜我爹娘,又看到有人去你妹妹坟前查看。”
“我藏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到我家打探你妹妹消息的妇人。”
“我猜打探那人,多半和你娇儿那没良心的生父有关。”
她不说,陆氏夫妇俩心有默契地也猜到了那人,夫妇俩面面相觑,心中也是愤怒异常。
送走郑氏,夫妇俩就更加犯愁了,听郑氏描述那人的长相也不像阮纪之。
十多年过去了,阮纪之高中后从没回过酉阳。
今日派人回来打探是何意,陆氏猜不透。
温茂德对阮纪之恨得咬牙切齿,他妹妹就是被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的。
当即坚定道:“无论他有何目的,都休想再来害娇儿。”
“鹏儿,你不用挑水了,速去衙门找你表姐,把此事告诉她。”
“让她谨慎小心些。”
温鹏却犯难起来,“爹爹,那若是我再找不到表姐的人,该当如何?”
温茂德被问住,陆氏随口说道:“你到衙门直接说找知县大人,他定会帮你。”
温鹏些半信半疑,他一个庶民,那知县大人岂是他相见便能见的。
他到了衙门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不但没人赶他,片刻后就出来一人,领着他进了后院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