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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便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竹匕首。
这便是她在养伤期间,和秀儿一起捣鼓出来的。
看齐思远不愿接,又自顾自说道:“大人,不喜欢这个,奴婢还有其他的,让你选。”
只见她从左袖套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弓弹,然后从右袖套掏出一个磨尖的木块。
接着弯腰在她的粗布短靴里,继续掏着。
齐思远捏着眉头,忙出声阻止,“行了,别拿了,本官不需这些。”
她做的这些防身武器,可不单单只是为了齐思远的安危。
另一方面,也是打算这些武器被齐思远看中,得一笔赏银。
齐思远对有功劳的下属,一向舍得赏。
哪知,人家却没看中一件。
阮娇娇挫败地一叹气,“大人,奴婢做了许久,你好歹也选一件吗。”
齐思远哭笑不得,头痛说道:“你这些不是防身的武器,而是吓唬孩童的把戏。”
“对本官没用,白费了心思。”
玲珑侧过身去,实在忍不了捂着嘴偷笑。
阮娇娇这么热情给自己做武器,齐思远大致也猜到了她的小心意。
见她沮丧不已,也不忍打击,“武器没做好无甚要紧,若是你的字练好了,本官定有赏。”
阮娇娇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迎着齐思远鼓励的眼神,欢喜回道:“多谢大人。”
玲珑神色有片刻的错愕,她从未见齐思远迁就过某一人。
在他身边两年,也了解他的脾气,看似温和实则从不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眼神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车内的气氛也因为这段插曲,而松快不少。
而车外,快到静心寺的庙门时,九叔忽然加速对着马儿就是一鞭子,大声吆喝起来,“驾,驾。”
余朗正疑惑之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神色也变得警醒起来。
他快速起身抽出腰上的佩剑,立于车辕上探头向后看去。
谁知,对方比他更快,在他还没出手时。
一蒙面人,就把一竹筒烟雾从车牖扔了进去。
而后飞速从他们身边越过。
余朗暗道不好,也顾不上去追人。
当即让九叔停了马车,而后捂着嘴鼻钻进车厢查看。
里面已是毒烟弥漫,玲珑和阮娇娇已昏厥了过去。
齐思远捂着口鼻,尚有一丝清明。
余朗憋着气,当即把齐思远扶下马车。
随手从袖中摸出一颗解毒药丸,让齐思远服下。
又转进车厢,把玲珑和阮娇娇抱了出来,放在齐思远身边的树荫下。
再摸袖套时,脸色一白,“爷,药丸只剩下一颗了。”
那人投到车厢里的毒物,就是要齐思远的命,这毒性想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