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从被说的一阵哆嗦,额头上的汗夹杂着泪水往下流,听到这些话哪还不明白,自个儿郎君的一举一动早被眼前这位璟王世子看破。
他早就苦口婆心,劝郎君莫要乱跑,可郎君打小纨绔,他区区一个奴才的话哪能听得进去?这下好了,若是世子不愿意帮,那郎君可就惨了!!
种种神情被看在眼里,席承淮稍敛怒意,但锐利分毫不减,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再说谎打马虎眼,那本世子就不再管了。”
仆从一听恨不得多磕几个头,忙道,“世子您说,世子您说!”
席承淮:“你们出去时,可有见到什么异常?还有,曾蒙被邪气冲击之时,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
仆从忙回想,可最后也只是哆嗦着嘴唇,“世子,当时小的在一旁。。。。放风,听见郎君的喊叫这才看过去,匆忙奔去以后,便只见郎君嘴角洇出血,旁的。。。。旁的小的是真的不知啊!”
席承淮没多说什么,也知晓这奴仆并未诓人,于是俯下身子,取出一张符纸,贴在曾蒙额上。
下一刻,原本紧闭双目的人有了反应,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
虽然脸色依旧恶劣,但双目清明,看向席承淮时,也并未有任何惊讶,活像没有感情的木偶。
那仆从不知这些,只是看见自家郎君睁开眼睛,登时激动不已,“郎君!!!郎君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席承淮不耐道,“闭嘴。”
仆从忙捂着嘴退回去。
这符纸只能维持一阵,用来套用曾蒙的话,并不是代表着他已经苏醒。换句话说,此时的曾蒙意识并未清醒。
席承淮问,“当时出了庙外后,你看见了什么。”
曾蒙面无表情地回答,“林子,还有乱窜的黑雾。”
“那些黑雾一开始就直奔向你?”
“不是,我踩到树枝发出声响,那些黑雾就往我身上来。”
“然后呢?”
“然后我感觉浑身上下变得松软,还有酸痛。”
“再后来?”
“我晕了过去。”
席承淮隐隐有了猜测,看着他的眼睛又道,“我问你,当时你为何要跑出庙外?”
曾蒙说,“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他可以安全带我离开这里。”
“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
曾蒙再蠢,也不会因为一个声音就跑出去,那人一定还说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