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顺着指尖所向看去,不禁有些意外,原以为这地方应该会建在中心处,这一看却是在皇宫边缘,几乎顺延至外方。
“硬闯是不可能的。”席承淮笑了笑,“毕竟我可只有一个脑袋。”
元汀禾也没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听他继续道,“这件事单凭我自己的话,暂时也没有那个权限。”
“所以,再等两日吧。”
席承淮看向她,笃定地说,“彼时我阿爷会回京。”
“我是没那个权限,但他有。”
元汀禾顿了一顿,她并不了解皇城中这些天潢贵胄之间的种种联系与暗涌。以前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但现下,却无端多了点儿别的什么。总之,她想知道。
席承淮见对方没即刻说什么,抬眸一看,顿时了然。
随即,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怎么,想知道?”
元汀禾有些没来由的心虚,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最后还是诚实道,“有点。”
席承淮觉得好笑,但忍住了笑意,看着她的发顶,莫名有些手痒,又想到什么,蓦地一阵脸热。
最后只说,“下次再告诉你吧。”
元汀禾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不过,如果是要麻烦到璟王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是我的事情,何况进入地宫本就是禁忌,如此一来。。。。”
自古君主多疑,这样的话会不会引起圣人的怀疑?
席承淮却是一笑,“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元汀禾下意识看着他,郎君笑意满眼,语气笃定,“不会的。”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席承淮一直都有这个能力。
元汀禾于是笑起来,“好。”
想了想,元汀禾还是好奇脂粉铺子的那个掌柜的事,想来席承淮知道的肯定比她要多,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开了口。
“哦对了,世子。”
元汀禾刚一开口,席承淮便望了过来。
她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个脂粉铺的掌柜,如今关押在何处?”
席承淮有些纳闷,“刚不是说了,在地牢。”
元汀禾说,“京兆府的?”
“是。”
元汀禾不禁想到,席承淮虽在京城肆无忌惮,但于理也该有些束手束脚,不可能到哪儿,做什么事都能拥极大的权力。
但比起京兆府,显然,他在大理寺更为如鱼得水些。
此事事关妖邪,却未送至大理寺处理,反而将人关押在京兆府,除非是那掌柜如今真正的身份其他人都并不知晓,不过既不知晓,那便是犯了其他的罪,所以被捕入狱是因为犯了事,而非其妖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