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呆愣愣地,“啊。。。?”
阿渺拾起一旁的布,包裹着将药壶端了起来,放到一旁的茅草堆上。
这才直起身子,松了口气。
阿渺心有余悸地对阿凌道,“还好我出来看一眼,不然等你把好不容易熬好的药给弄没了,看师兄回来会不会揍你。”
阿凌缩了缩脖子,“我不是故意的师姐。。。”
阿渺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眼前的人眼圈还是红着的,登时也就消了气,叹道,“师姐知道你担心阿汀,也想做点儿什么。所以师姐不是怪你,只是太着急了。”
阿凌抬手抹了抹眼睛,委屈巴巴地,“师姐,阿汀姐为什么还不醒啊。”
阿渺顿了顿,垂下眸子,声音明显一低,“蛇毒加蝎子毒,两者单拎出来都能解,可混在一起后就会变得棘手。如今能做的都做了,只能等。”
沉默了一会儿,阿凌忽然很小声地说,“阿汀姐一定还会醒过来的吧?”
“会。”
这一声应得笃定而确信。
阿凌回头,院子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木匣子。
阿凌忙大声呼道,“师兄!”
席承淮看他一眼,“你师兄没聋。”
“这是什么?”倒是阿渺提到了正事。
席承淮垂眸看一眼,说,“蛊虫。”
“蛊虫??师兄,你拿这个回来做什么?”阿凌惊呼。
阿渺却反应过来了,她非是劝阻,毕竟师兄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他自个儿的事,不过还是得提醒一番。
“师兄,阿汀体质特殊,自小在玉至观里有先人仙气滋养,如今恢复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万一这毒引到你身上去,没承受住,那怎么办?”
席承淮挑眉,“怎么,觉着你师兄比不过元汀禾的体质?”
阿渺无奈,“哪里会是这个意思。罢了,你有心于此,谁也劝不动。”
她站起身来,“走吧,我多少有些经验,引蛊虫相对更为靠谱些。”
这种蛊虫并无坏处,只是用于引毒,完成任务后便会自行爬出来。
阿凌站在门外,揪心又纠结,但到底不敢看,只好守在外头。
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阿渺拎着个小瓶子走了出来。
阿凌便趴在门边上往里看,然后顿了下。
他看见师兄静静地守在塌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上面躺着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师兄好像有些难过。不过他也很难过,阿汀姐这回受的伤很严重,请了医官来治,外伤敷了好久的药才恢复些。
他不知道阿汀姐之前遇到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与师姐照例来到这间木屋画符时,看到了门外许久不见的师兄,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抬眸看过来时,第一次显得那么孤寂而又狼狈。
——
三日后。
“师兄,问你个问题。”阿渺支着下巴,一副好奇的八卦模样。
此时席承淮正站在院子里摆着的一张大木桌前,手中执笔,正作驱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