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种活动赵奎生都是不参与的,最近不知发了什么邪,竟好几回都喝到烂醉才回家。
两人的争吵渐渐多了起来,后来竟然发展到夜不归宿的地步。
田玉乔跟婆婆哭诉,马翠花只劝她:“爷们儿都这样,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卢娟破天荒的安慰她:“小二就是这性子,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以前更是吃喝。。。赌样样都来呢。”
也不知是安慰还是拱火。
总之,田玉乔转头就去掀了赵奎生的酒桌。
两人冷着脸穿过大半个村子,后面还跟着一起喝酒的人,添油加醋的把田玉乔掀桌的事迹说得绘声绘色。
等两人回家后,屋里又是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马翠花和卢娟在院中纳着鞋底。
马翠花:“老二媳妇气性咋变这么大,以前也不这样啊,真是让村里人看笑话。”
卢娟垂下脸掩饰笑意:“许是二弟太过分了吧。”
马翠花顿时脸拉的老长,“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老二开荒那么辛苦,我看着都心疼,偶尔松松筋骨怎么了。”
卢娟点头称是,回头就跟赵金抱怨道:“婆婆说她心疼二弟,私下里没准补贴了多少呢。”
赵金迟疑道:“不会吧,娘银钱一向把的紧,连块好布都没给亲孙子扯过,会补贴二弟?”
“那谁知道呢。”卢娟说道。
马翠花浑然不觉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大儿子和大儿媳记在了心里。
晚间的村子里一片黝黑,只有田玉乔他们屋子里还燃着油灯。
田玉乔正在收拾行李。
赵奎生躺在床沿上,支着头小声道:“媳妇,能不能不走啊?眼瞅着开年地里就能种庄稼了。”
田玉乔将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悉数装进包袱里,“要是不走,咱们这戏不就白演了吗。”
田玉乔很早就跟赵奎生说过自己想在镇上做生意的想法,赵奎生也支持。
但事情发展到田玉乔会暂时离开家里,是他没有想到的。
田玉乔都快租好房子了才跟他说,而他一向支持着她的任何想法,所以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来了。
“也怪我。”赵奎生懊恼到,“如果不是大哥大嫂那个样子,让你做点什么都畏手畏脚的,你也不会想要搬出去了。”
田玉乔的行李不多,她将收拾好的包袱搁在床头,赵奎生麻利地往床内挪了挪。
“你也别东想西想的了,事已至此,我们就往前看呗。”田玉乔枕着他的手臂,“就是我走之后,村里难免有人背后说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等我挣了大钱回来,保准让大家都羡慕你。”
赵奎生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不屑道:“这算啥,以前那么难听我都不在意。。。。。。”
“不在意你还往外跑?”田玉乔笑道。
她头顶传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