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走到他身边坐下,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问。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事而已。”裴尚宣视线轻抬,在她身上扫过,眉间舒缓不少,道:还是看你这样穿比较习惯。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确定没有不恰当之处,认同的点头:“我也觉得。”
“不过偶尔换个风格也不错。”
她的接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裴尚宣道:“你喜欢就行。”
他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问:“饿了吗,要不叫阿姨过来就开饭吧?”
“好。”
母亲素日并不是很爱出门,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然就是在后园赏花喂鱼,很少到前厅来,她这会儿已经出来了,懒得再折回去,于是拿手机,拨了方丽娟的电话。
还在通讯中,张妈放下手里的事走了过来。
“太太出去了,并不在家。”
温姒皱眉,不确定的说:“出去了?”
张妈肯定的回答:“对,她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叫你们不用担心她,也不要等她呢。”
“她有说去哪儿吗?”裴尚宣问。
“这个倒没有。”
温姒眉头拧得更深了。
她才清醒多久,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景园这边,接触到的不是自己的医生就是疗养师和张妈她们……
有什么事,需要她现在就去办,而且还得避开所有人,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说!
连她都不说?
温姒想到了什么,骤然从沙发上起身,“我想我大概知道,我妈去哪儿了!”
……
经别多年,再凭着模糊的记忆回到原家乡临安市,这一草一木,都已经不是熟悉的感觉,可温姒还是不由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向裴尚宣介绍,“这条街,以前我妈常带着我来这里吃东西,有个阿婆,做的甜汤特好喝,她看我可爱,每次总是会偷偷的给我多一点,不过经常被我妈抓包,她不让我吃太多甜汤,只能喝一小口,多的都不行,说小孩吃多了甜的牙会坏。”
裴尚宣听她眉飞色舞的说起他没有参与的过去,眉目温和,也跟着带上了笑意。
他道:“阿姨说得对,你是不是忘了,你七岁那一年,因为吃了一块小蛋糕,然后牙疼,去看牙医,吃药一星期才好,那一星期,你连睡觉都在哭,疼起来的时候就打人,我手都被你掐青了。”
被他这么一说,确实已经淡了的记忆浮上脑海,可温姒还是倔强不服的反驳道:“小孩子爱吃甜的很正常。”
“谁说的,我就不爱吃。”
温姒瘪了瘪嘴,“你不是一般的小孩,不爱吃很正常。”
谁家小孩整天会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还每天念着什么要好好学习,建设祖国的……
“讲真的,当年要不是没人陪我玩,就你这种小孩儿,我都不稀罕搭理你,太讨人嫌了,很扫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