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怪不得。”向春生努了努嘴,怪不得都没怎么看见过他,原来在暗自努力。
向春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陈念荒都这么努力,她怎么能松懈?!
立马放下筷子,正准备回去刷题。
“向春生,你是不是对顾长靳和陈念荒两个的事挺感兴趣的?”周柏羽用八卦勾引她。
一说到这个,她就没那么想走了。
向春生确实感兴趣,这两个人的关系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周柏羽谈这个话题,也算是为两人的未来披荆斩棘了,他不再嬉笑,表情严肃了不少:“在我和陈念荒还没有成为好朋友之前,顾长靳就在了。”
三个小男孩的故事慢慢展开。
“他那时候很爱笑,从小就聪明得非同寻常,不过那副吃软不吃硬的模样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那个时候他经常在公园下西洋棋,没过多久就崭露头角,陈念荒从小到大就爱装,他被一位老爷爷看中收作徒弟。”
周柏羽想到那个沙坑,那个公园,那个滑滑梯,那个泡泡般美丽的童年不由得笑了。
“他们两个人认识的经过我不清楚,总之,都成了那个老爷爷的徒弟。”
他脸色的转变,也就预示着故事的转折:“两个人既是朋友也是对手,不过他们的对弈一直在棋盘上,直到那天……”
“那个下午,我目睹了全过程,两个人打了一架,然后陈念荒推了顾长靳一把,他顺势倒在了花坛边上,后脑勺磕到了,顾长靳的嘴巴里吐出来很多很多的鲜血,从那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
周柏羽现在想来还是很气:“你敢信,陈念荒小时候一直都是被孤立的那一个?!”
“那天,公园里所有的小孩都亲眼目睹了这个惨状,再也不敢和他玩了,顾长靳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全部的视线,他开始被孤立,被集体霸凌。只有我知道,顾长靳是故意的,那个角度绝对是故意的,而且那天他出血只是因为咬到舌头了,看上去很吓人。”
周柏羽越说越激动,向春生目瞪口呆。
“他们都害怕陈念荒,说他是个暴力狂,歧视他与众不同的牙齿,当然他可能并不在意。”周柏羽的目光暗了暗,“可那时他才七岁,那天之后再也没见他笑过。我很对不起……”
周柏羽也并非一开始对他就很友善,他从众过,也曾为了展示男子气概对陈念荒投去过异样的目光。他现在很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能勇敢一点站出来就好。
向春生的神色也变得复杂,她从来没想过两人还有这个渊源。
怪不得,陈念荒只要看见顾长靳就难以控制情绪,怪不得他会说出这种话。
周柏羽觉得能开导陈念荒的只有向春生了,语气带着点讨好:“所以,你能别伤害他吗?”
向春生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件久远的被回忆塑造过的事件并非真相。诚然,周柏羽完全出于好心,但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向春生肯定地点了点头,但嘴上却说出冷冰冰拒绝的话:“请不要道德绑架我。”
他的眼神明显一愣,周柏羽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理性到令人窒息。
向春生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有意为陈念荒争取机会,可有些时候回忆并不是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