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不远处两人正在争吵,这俩是你推我搡的,口中荤话不断。
“你他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看不起我,你有本事你有钱你去流连阁啊,在这做什么?还不是要和我同坐一处?你有什么好显摆的?”
另一人眼神不屑。“切,要不是今日我家少爷在流连阁我不好过去,不然你以为老子会和你待着一处?”
这争吵的两人就是马旦和杨达。马旦是喷着唾沫星子,对着杨达指指点点。“你他娘的算老几?就你还去流连阁?我看你在这勾栏听曲的银钱付的都费劲?你还看不起老子?”
杨达也是同马旦一样,破口大骂。“我能不能去关你屁事?就这破地方,我都不稀罕来。”
杨达说完便语速极快的小声念道,周围环境嘈杂,声音之小也只有马旦能听见。“你丫的突然过来干什么?”
马旦则是面带不善的盯着杨达,瞧这意思还有点假戏真做的意味。“你们也没说过柳宛会过来啊。”这话说完又大喝一句:“你他娘的。”
然后又接着小声道。“还让柳宛陪那狗东西喝酒,你们啥意思?”
马旦说完就气愤道。“破地方?今天县侯家的少爷可是也在这里,你意思就是看不清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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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马旦这小子突然蹿出来是因为柳姑娘啊,杨达心中无奈,可面上还是那浅显于面的不屑神情。“县侯家的少爷?他算个屁!在我家少爷面前他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远处的杨温杰听这话,手中拳头捏的是死死的,他同陇西郡郡守长子陈刚向来不和,这两个纨绔子每每见面就是对打一通,可如今他家遭难,杨家家主爵位被削,连着他在这陇西地界的纨绔圈子里的地位瞬间就低了很多,如今的他更是得罪不起陈刚,也没有了当初和陈刚针尖对麦芒的底气。
杨温杰身旁的勾栏老板自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恼怒,想原来高高在上的郡侯之子,现在沦落到连死对头家的小厮都看不起的地步,要是他,他也生气。
可眼下这事儿就发生在眼前,对于人情世故熟稔至极的勾栏老板一番思量,便下了决断,那出言不逊的终究只是个小厮,管他是谁家的,那也是个小厮,可杨温杰可是实打实的县侯之子,能给他真金白银的。勾栏老板对着杨温杰劝慰道。“杨爷莫动气,我这就去把那个不长眼的玩意儿给轰出去!免得污了杨爷的眼!”
说罢勾栏老板就准备唤人来把那个对杨温杰出言不逊的家伙给轰出去。可话还没说呢,那俩人的战况就从口角之争变成了拳脚相对,瞅着这架势,这波及区域还是朝着他们这边来的。
只见前面杨达一拳打在了马旦左脸上,马旦竟是被打飞了两三丈远,人则是直直的摔在了杨温杰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酒水飞砸的纷飞,些许酒水洒在了杨温杰的脸上,桌上的马旦则是哀嚎不断。
马旦揉着脸,心中琢磨着杨达这小子居然是真真的给了他一拳,这脸都打红肿了,回头那可是定要寻摸个机会给他还回去的。
马旦似是受伤不轻一般的从桌上缓慢起身,结果一个没扶稳就又朝着一侧倒去。
可是这倒下的角度就跟预测好的一般,朝着那鹅黄衣裙的姑娘身上就躺了过去,那姑娘眼犯冷芒,直直的盯着马旦。
眼瞧着就要扑到姑娘怀里的马旦脖子一缩,一个侧转,就趴到了姑娘和杨温杰之间,将二人给隔开了。
杨温杰看着这扫了自己雅兴都家伙,心中恼火至极,一旁的勾栏老板这才反应过来眼下发生的事,刚准备上去训斥马旦,却再次被人打断,而打断他的正是杨达。
前面不远的杨达似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东西一样,一声惊呼。“哎呦我去。”
而后几个疾步走到了杨温杰这里,脸上尽是醉酒之后的潮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杨温杰。“哎呦喂,这不是青平县侯家的大少爷嘛?怎么跑到这穷苦人家才来的勾栏瓦舍啊,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杨达说着说着还发出了嘲笑般的笑声。“哈哈哈,我家少爷可不一样,现在可是在流连阁挥金如土呢,那阁中大家可是奉我家少爷为上宾,不像这里,随便一点银子就能打发的地摊货,啧啧啧,真是哎呦喂,我都说不下去。”
杨温杰被羞辱的愤而起身,指着杨达的鼻子,满脸的怒意。“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遍!”
一旁的勾栏老板也是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是直打着哆嗦,显然是被杨达气的。“人呢!人呢!这里有人闹事,也没个人来吗!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这个家伙给我轰出去!”
勾栏老板一声大喝之下,内阁的几个小厮和几个看场子的壮汉就朝着杨达那里围了过去,杨达朝四周看去,因喝酒而潮红的脸上不见丝毫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