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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快别问这事了,因这事,邻里乡亲都把我们赵府当成大奸大恶之人看待,我们这满腹的委屈,也不知叫谁说去。”
天雷惩恶,自古皆有。
席管家这话不像有虚。
“抱歉,是我多事了。”
黎茯苓可没有林醉君那么好的脾气,她那一张美艳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寒脂,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家主子问,你就给我说,否则,杀了你!”
没等席管家说什么话,黎茯苓的峨眉刺已经对准了席管家的脖子,她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便可结束他的生命。
“茯苓姐,不必如此,别人不想说,我们便耐着性子待他们想说的那一刻。”
晏西行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自觉后退两步,这刀剑都不长眼,何况是峨眉刺,稍有不慎,就刺破他的喉咙可如何是好。
“茶宠留下,我二人先走。”晏西行是个有眼力劲的人,晓得再待下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亦或是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还不如周顾好自己。
可怜的茶宠被丢弃在地上。
“晏公子,慢走。”
小姐让走的,能走。
林醉君从怀里拿出一颗话梅糖,似笑非笑地看着席管家,这意思似乎在说:看吧,我已经劝过她了,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将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你非王法,也非枭雄,姑娘,以如此极端的手段打听别人家的事,怕是不妥。”
“席管家,我家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手里的人命可不少,连官府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黎茯苓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她有那么厉害吗?
到底还是主子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她有那么大的潜质!
席管家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醉君两指垂下,示意黎茯苓放下手中的峨眉刺。
席管家适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可是能够怎么办呢?方才他当真感受到了那女子是真的想杀了他,单纯地——想杀他。
纯粹的杀戮有时候比悬案更加可怕。
林醉君昂首挺胸地走进赵府,经过门楣时,她闻到一股子怪味,有点像火药,又有点像什么金属。
赵府不大,五脏俱全,从前院便可以瞥见后院的一丛水竹,翠滴滴的,好像能够掐出不少水来。
席管家请林醉君去了偏厅,毕竟他只是一个管家,请去主厅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林,来自长寿茶庄。”
听见“长寿茶庄”四个字,席管家恍然大悟,连忙跪在地上给林醉君磕了一个响头,不轻不重。
“您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席管家岁数比她大,她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林庄主,茶庄一案席某也有所耳闻,如今怕是只有林庄主能帮我们赵家了。”
林醉君欲扶的手收了回去,自顾自地坐下来:“您还是请起,我是后辈,受不住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