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凝眉给我追回来!”田知县气急败坏地喊道,“此女有重大作案嫌疑!”
县尉道:“大人,再等等吧,张凝眉不是由衙役陪着回去的吗?等她接了孩子,按理就会回到这里来了。这是她走之前,与大人说好的。如果她不来,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听了县尉的这番话,田知县这才平静了一些,不似方才这般急躁了。
这时,只听张凌汉又辩解道:“田大人,我女儿无罪,我们是应卫扬夫妇之邀,前来参加婚礼的。若不是卫扬来请,我们压根就不会来这儿啊。”
田知县道:“你是张凝眉的父亲,自然是要袒护她的。”
张凌汉道:“并非袒护,而是我女儿与卫扬夫妇不仅无怨无仇,而且我们两家实在是关系极好,昨晚卫扬夫妇还在说呢,等举行了婚礼之后就要搬到十里河村,与我们一起住。卖房的告示都已经贴出去了,而且大人请看,这地上放着的大小包里,就是卫扬夫妇已经整好,打算托我跟凝眉,先带到十里河村去的。”
田知县道:“他们夫妻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搬去与你们同住?”
张凌汉道:“为了躲避一个女人。”
“女人?”田知县颇觉诧异。
张凌汉道:“没错,是一个与卫扬夫妇结了怨的女人。卫扬订婚宴上她来捣过乱,并扬言结婚那天还会再来。然而婚宴上她却没有来。不过刚才大人不是已经认定,洞房中的鞋印为女子所留吗,小的又一下子想起她来了。”
接着,张凌汉又一五一十,将卫扬夫妇与李金枝之间的恩怨讲了,这令田知县对李金枝这个人完全起了疑。认为李金枝无论从她的性格,还是感情经历,都似乎做的出杀害卫扬夫妇的事情来。
“大人,假设这组鞋印是凶手所留,那么凶手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鞋子沾上了血迹,”县尉指着窗外的甬路道,“大人请看,路上也有血脚印,我们不如沿着血脚印,追踪过去。”
田知县果断道:“走,追踪过去看看。”
于是众人又从洞房出来,绕到房后甬路之上,果见有血迹一路留在石子路上,虽然是越来越淡的,但还是可以推测这人是往李家庄园方向而去了。
李金枝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事不宜迟,田知县留下两个衙役值守现场,自己则带人速往李家庄园而去。
到了庄外,便只见庄园大门紧闭。田知县当时就觉得奇怪,偌大一个庄园,大白天正是上工忙碌的时候,何故将大门关了呢?
于是二话不说便大敲其门,然而任凭外面怎么敲,里面都没反应t。田知县当机立断,下令衙役爬上围墙,从里面将门打开。
不想一衙役刚爬上墙头,便见院子里,有几个家丁正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着话。
衙役大声质问,为什么明明有人,却迟迟不开门?田知县田大人正在外面,胆敢阻挠办案的,一律问罪。
家丁这才无奈将门开了,见过了田知县——方才他们躲在门后,没亲眼见到官府的人,那么他们的拒不配合,还能以“不知者无罪”来开脱。但这会儿是真见了知县大人了,就不好再抗拒了。因此当田文骧问他们李金枝的住处时,他们也只能乖乖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