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怪异,蓬头赤脚,赤面长须,手持云旗,专职祭雨;晴雨阴晦,调度得当,五日一雨,布降行雨,十日一雨,布降谷雨,半月一雨,布降时雨;不密不疏,不滥不乏,行云布雨,受人崇拜;此名曰:司雨之神。——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老话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三和尚不是个善茬,属狗,是一条咬狼的狗!他在一旁不单瞧着陈啸虎的‘热闹’,还反过来把陈啸虎冷嘲热讽一番,只怪他刚刚夸下海口,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谁让刀没架在他‘三和尚’沙通天的脖子上呢!
他趁机也敲了一回陈啸虎的‘缸沿儿’,算是报了刚才的仇!
“秃驴!”
陈啸虎红着眼睛,气的七窍生烟,向三和尚怒骂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钻出这个鸟笼子,活劈了你!”话音刚落,刀尖已经在陈啸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红。
白世宝暗道:“那边陈啸虎的性命难保,这边三和尚还在‘念秧儿’,难道是想害死他吗?”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还是强忍着将怒火压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向蔡二爷拱手问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苦苦相逼,一路追杀我们?”
“我是个粗人,别人出钱我出力,我受他人委托,取你们三人的项上人头!”蔡二爷手指上勾着一线铁丝,控制着血滴子里面三口锋利的刀片,若是手指轻轻一动,恐怕陈啸虎的小命就要去见了阎王。
“有人出钱买我们的命?“
林九听完,心中暗忖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性命?
另外,这里这么多人,他却单说‘我们三人’,看来是奔着我、陈晓虎和令狐道长来的!我们三人是收到毛小芳的密函才来赴京的,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了,怎么一直不见毛小芳的身影?
莫非……
想到这里,林九朗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要买我林九的这颗人头?”
蔡二爷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九又问道:“既然兄弟不肯说,我也不再多问,只想知道那位雇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留我这位兄弟的一条性命,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
“我想要什么?”
蔡二爷低头寻思道:如今这三人的人头恐怕不好拿了,莫不如先拿两个走!于是厉声说道:“你先把蒲包里的那颗人头丢给我,我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林九腮边的皮肉抖了几下,他真恨不得把蔡二爷捉到手里,切腿断手,抽皮剥筋,方消心头之恨!不过现在陈啸虎在他手里,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若有闪失,陈啸虎性命不保,于是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去拿给你!……你别伤了我兄弟的性命!”
林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撇下他,转身向白世宝悄声说道:“兄弟你跟我来!”
白世宝顿了一下,转身跟着林九进了屋。
白世宝见林九径直走到茶桌前,将蒲包打开,捧出令狐道长的头,用袖子在桌上一抹,再把头平放在桌上,然后焚香上祭!
“怎么?”
白世宝问道:“你还真打算将这位道长的人头交给他?”
林九摇头说道:“当然不会!这位令狐道长死的冤屈,身首异处,我若不将他的尸身找回来安葬,恐怕他要做孤魂野鬼!……我叫你过来,是另有一事求你帮忙!”
“林道长你直说,叫我白世宝做什么?”
“我打算一会让你把令狐道长的头交给他!”
“什么,让我把头交出去?”白世宝先是一愣,心中暗忖道:这种事情你不去做,丢给我来应承?好戏都让你唱罢了,让我来演这个挨骂的角儿?
只听林九解释道:“我打算让你去引开那人的注意,当你捧着人头丢给他时,我好在这边暗用‘鬼撞魂’的法术来降他!”
白世宝问道:“这话怎讲?”
林九顿了顿叹道:“瞧着现在的局势,我们恐怕无法近身,若是走近半步,那人就会用‘血滴子’把陈啸虎的脑袋割下来……所以,我打算用鬼魂来附在他的身上,因为鬼魂无声无息,他看不见鬼魂,比我们更容易下手!……这样,我便借鬼魂之力去附那人的身,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这种‘鬼撞魂’的法术,在我们茅山术中叫做‘赶鬼上’,是一门禁忌之法!”
“赶鬼上?”
白世宝心想:这名字没听过,倒是透着新鲜儿。
“因为鬼魂是‘无体之魂’,活人是‘有魂之体’,若是鬼魂硬着头皮,往活人身上强行附体的话,那种感觉犹如上了刀山,下了油锅,苦苦煎熬,痛不欲生!弄不好的话,还会魂飞魄散,丢掉命魂……鬼魂都惧怕这个法术,不敢往活人去撞魂,所以,这个法术也就有了‘赶鬼上’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