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不开睡井中,梦得化身紫帝龙,飞蹬高楼下滨海,南柯一梦一场空。”
“这……”
袁世凯听得出来,这诗词明显还是骂自己是蛤蟆。不过这次袁世凯并未生怒,反而心里有些猜疑,暗想:按理说自己这个身份,有谁敢在老虎的头上拍苍蝇?再这听卫兵说那人会作法术,伤了他们好几个卫兵,莫非这人真有些本事?这话语间貌似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袁世凯想罢后说道:“我得去见见这位高人!”
这时,将亢迎上前说道:“我听说老城区和租界间的那块地,可是天津卫最野的地界,人头极杂,邪事横生,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惊动了皇上,我们怎么担当得起?要不然我带几个徒弟过去看看,确认下真伪,若是真的再回来禀报不迟……”
袁世凯沉思了一阵,摇头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万一真是位神算,岂不是怠慢了他?”
这时,袁世凯吩咐卫兵拿来件绸缎子马褂,将自己身上的军装换掉,想着暗地里叫这道士猜猜自己的身份,试试真伪。
将亢问道:“皇上这一走,独乐寺那边的拜祭该怎么办?”
袁世凯笑道:“你去随便找个人,装扮成我的模样去独乐寺拜祭,要搞得有声有色!”
将亢无奈地点了点头,却留了一位徒弟在袁世凯身旁,说道:“你随皇上去见那人,将听见的尽数向我回禀!”
那人道了句:“是!”
兵分两路,这边袁世凯化装成商人,待着三四个仆人,揣着手枪往老城区走来。那边将亢则护送着‘替身’朝独乐寺走去。袁世凯却不知,身后还有三五百个卫兵,皆化装成普通百姓,领了将亢的吩咐,怀里揣着家伙,暗中保护袁世凯。
袁世凯几人走到老城区,老远便看到有一人坐在地上,摆个算命的摊子。
这人红唇皓齿,眸子赛灯,下巴颏儿一绺山羊须,头上戴着一顶圆帽,穿着一身灰色长褂子衫,手上挑着一根竹竿子,上面亮着一道幌子旗。
这人正是白世宝装扮的‘神算白道士’!
袁世凯抖了抖褂子,迈步走上去,礼貌地谦了个手,向白世宝问道:“看一卦要多少银子?”
白世宝也未抬头,一边摆弄着摊上的竹签,一边回道:“手相十块大洋,面相一块大洋!”
“同样都是看相,怎么差的这么多?”
白世宝回道:“十指连心,看的最是清楚,而人的脸却善于伪装,看不到心里去……”
袁世凯觉得有趣,从怀中掏出十块大洋,丢在白世宝的摊子上,然后弯腰将手伸了过去,笑道:“劳烦帮我看上一看!”
白世宝往手掌上瞥了一眼,露有惊讶的表情,说道:“瞧着手相中有一道竖纹,贯穿掌心,这可是帝王之脉……”
袁世凯一愣,暗暗称奇道:“哦?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白世宝看着袁世凯,点头说道:“你乃当今之主,天下之尊,只是原谅我修的天地罡气,不能下跪叩拜!”
袁世凯心中钦佩不已。
紧接着又听白世宝说道:“不过……你这手相中暗藏杀机!”
“哦?此话怎讲?”
“你掌纹紊乱,充满暴戾之气,这跟帝王之脉却是中断成两截,恐怕大事不能成矣!”
袁世凯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