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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低头看了眼身上又脏又破的衣衫,说,“我去河边洗个澡吧,出来的时候山路难走,浑身都是泥。”
“对了,给我拿两件你的衣服,我这身衣服是穿不了了。”汉魏风格的袍服t上满是破洞与污浊。
林渊走在天光微亮的山林路上,他身后是白纱。
河边,他放下从村民手里购买的天然椰油皂,拿着衣服转身背了过去。
白纱脱了脏衣,“扑通”一声跳入清冽的河水里。
林渊往后侧头去看,看到她的长发自水中荡起,如同千丝万缕的大网,将他缠绕。
热带雨林中最不缺碧绿的硕大叶子,他折了两片铺在地上,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上面,自己则偷偷潜入了水里。
他对自己说:我很久没游泳了,我试试我能在水下憋气多久。
透过清澈的河水,白纱看到林渊水下的身影——狼奔豕突。
他来到她身前,从水里钻出头,他说:“晚一天我就离二十五岁越远,就离你越远。”
白纱将他满脸湿发拨到脑后,“你住在这山里,是等我吗?”
“除了你,没人值得我这么做。”
白纱扯过他手臂环住自己的腰身,她凑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林渊,你水性好吗?”
林渊用另一只手箍紧她,往自己身上贴近,对她说:“我三岁就会游泳了。”
白纱的手缓慢地从他的腹肌攀援,用手指丈量他身材的维度。
她柔荑般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还好,还很结实。如果身材走形了,我可就不要了。
河水涌动带着节律,赤身裸体的鱼儿在水中交尾。
一浪一浪,卷起热带雨林的潮湿与粘腻。
林渊自河中冒出头,将白纱驮在两肩,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向河岸。
他轻轻问了一句:
“白纱,你爱我吗?”
白纱朝着太阳笑了下。
爱?爱男人?
是谁消失了远古的女性神祇?是谁抹除了历史上的女性成就?是谁驯化她们原本自由平等的灵魂?
我不会爱任何男人。因为他们不配。
我爱我的欲望,本身。仅此而已。
比起获得男人廉价的爱情,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才最重要。
她从林渊身上跳下来,白净的双足踩在河岸的污泥里,她一口咬在林渊肩膀上。
林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肩头留下深深的齿痕。
她说:“你肉老了,林渊。”
果然,不要轻易推翻自己的经验,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不那么鲜嫩了。
她濯洗干净脚,踩着林渊的拖鞋,指挥他说,“你说那个跟着孟姜的缀魂人叫做慧语,是吧?”
“你跟她联系,问她们在哪里?”
林渊“哦”了一声,看着她穿着自己的工装裤,裤脚折起,心中默默叹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了。
回到木屋,林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与慧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