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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回躲了,从头上抽出束冠的紫檀木发簪,只待马来时屈身刺它肚腹。
身后亦有马蹄声响起,伴随着长鞭划破空气发出的咻咻声。
他扭头,看到身批一身白色甲胄的白纱骑着一匹白马奔袭而来。
他不由地喊了一声“师父”,心想:怎么我第一天来神都,就这般不妙,被人围剿?
白纱手中的长鞭从他脸颊旁划过,耳边只听见破空之声。
长鞭卷起了黑马的前蹄,白纱手臂使劲,跳下马来,疾步向前,右手持着匕首,削断了黑马的前蹄。
黑马向后翻起,背上方脸的男人也跌落在地。
白纱站在他身侧,得意笑起。
白纱回了眼神,看着他,从腰间锦袋里拿出手帕,试了试他的脸颊,蚕丝的手帕上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你不会记恨我鞭子擦破了你的脸吧?”白纱笑着看他,眼神玩味。
他感觉脸颊脖子耳朵都在发热:她生的如此好看。
白纱把手帕塞入他手中,“你如果想报恩,可以做我的面首。”
他低下头,不敢看她。
白纱走开,走过低声嘶吼的黑马,用长鞭将摔下马的男子拉起,她说,“驸马爷,街头抢波斯舞姬,如果被公主知道了。。。。。。”
直到师父邹t行之来将他拉离,他方呆呆地将这方手帕塞入怀中,心说:你要我做你的面首,总要问我的名字吧,我叫陈无离。
可我现在不叫陈无离了,我怕你恼我恨我,怨我弃我,我改名字叫做陈相成了。
陈相成咬着牙齿,看着林渊:只要,只要,我再吞掉两只魂魄,我就可以恢复年轻俊朗容颜了。而你,不过是短暂青春的人类,你昙花一现的生命,如何与我比?
想到此,他兴奋地跺了一下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路旁的白纱扭头,“谁?”
陈相成得意:这样耳聪目明的本领也是我亲手锻造出来的呢。
陈相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白纱追赶上,已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
陈相成缓缓转身,白纱看了他一眼: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而已,不认识。
陈相成的眼睛看着白纱,却见她一脸如常。
他顿时面如死灰:我老到纱纱不认识我了?
林渊追上来,“谁啊?”
白纱摇头:“不认识。”
陈相成的手抖了下,脚步如同灌铅。
。。。。。。
他这一门,起源于战国,祖师邹衍。称做“阴阳学”:天地万物,其源其本,皆为阴阳。
人活着,躯体为阳,魂魄为阴,阴阳平衡;
人死了,躯体亦死,魂魄无附,阴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