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冲着回报的张修破口大骂,骂的却不是眼前的张修。
“鼠目寸光的东西!陈玄一旦坐大,受损的人难道只是我吗?”
“他怎么不想想,陈玄平白无故为什么来到益州?”
“还不是因为他马相造反自立,想要脱离黄巾?”
“他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让老子给他擦屁股,凭什么?!”
刘焉状若疯癫,在室内走来走去。
张修双目低垂,立于原地,一言不发。
前方已经传来消息,刘焉最宠爱的儿子刘璋,伤重被俘。
至于刘瑁,则是直接死于军中,而且听说其死法极为奇特。
张修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去触刘焉的霉头。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张修一样乖觉。
“大人,益州毕竟是我们的地盘,陈玄只不过是个外来户。”
“他就算能够取得一两场胜利又如何?只要我们把益州的潜力调动起来,胜利仍然在我!”
张修循声望去,想看看是谁,如此没有眼色。
原来是他,难怪。
张修收回目光,继续眼观鼻鼻观口,老老实实的扮演木头人。
“甘宁,你说得轻巧!”
“死的不是你儿子,所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焉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
“你是觉得陈玄好对付?”
刘焉眼中喷火,恶狠狠的逼问道。
甘宁,巴郡临江人,地方豪强出身。
在他年少时,曾经聚众为盗,号称锦帆贼,为人甚是粗野,不为士人所喜。
因为孔武有力,勇猛过人,得以进入仕途,现任巴西郡丞。
“这,,,”,甘宁呐呐道,“甘某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是想来,他不过是个黄巾贼罢了。”
他心中有点懵。
明明刚才他只是想鼓舞一下士气,为何会被刘焉如此针对?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两个儿子都是无能之辈喽?”
“还有我刘焉,为了对付陈玄,又是与马相结盟,又是联络荆州的刘表,我是不是无能到极点了?”
刘焉如同连珠火箭一样,接连发问。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甘宁擦擦脑门的汗水。
“不是这个意思,就闭上你的臭嘴!哼!”
刘焉恨恨的望向其他将军。
“法真,严颜,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