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玉宁缓缓吐出一口气:从今日起,她要想办法跟在萧夺身侧才是!
徐玉宁问小福子:“这两天皇上那边如何了?”
小福子回道:“皇上一直在批折子,接见大臣。”
来了木兰围场后,皇上难得地偷了一回懒,暂时将朝政学问抛到了一边,故万寿节过后,好好休息了两日,接下来这几天一直呆在王帐处理堆积的政务,徐玉宁就没见他从王帐里出来过。
“玛瑙,去煮碗银耳百合汤来。”
徐玉宁思来想去,拎着一碗银耳百合汤,去了王帐。
康公公进去禀告:“皇上,月昭仪娘娘来了。”
“哦?”萧夺似并不惊讶,头也没抬,手中朱笔在折子上飞快写下一行字,“让她进来吧。”
徐玉宁拎着食盒入内,一眼就看见案头堆积成山的折子,萧夺正在案桌后奋笔疾书。
看样子这两天是真的在忙,不是假的。
“给皇上请安。”
“起来,”萧夺批完手上的折子,将其一合,扔到一侧,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徐玉宁。
他微微笑着,坐在龙椅上朝她伸出手:“手上拿的什么?”
“是银耳百合汤,”徐玉宁起身朝他走去,将食盒放到桌面,另一只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近来秋老虎厉害,喝点降燥润肺的东西,最适宜不过。”
萧夺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将她人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上次跑这么快做什么?!”
徐玉宁微微嘟了一下嘴巴:“臣妾听说皇上气得把那只灰兔都炖了吃肉了……”
萧夺被她将了一军,忍不住咬了咬牙:“谁让你这么大胆,竟敢对朕动手动脚?!”
他气道:“朕还没治你的罪呢!”
徐玉宁抬头,啄了一下他的唇,看着他时,目光里闪烁着别的东西:“皇上近来似乎一直在生臣妾的气,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皇上开心……”
“讨朕开心?!”
萧夺忽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眼,暗示之意明显。
这一晚,萧夺要得狠,直把徐玉宁累得不行。
她唇瓣微张,全身汗涔涔,柔软无骨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出声求饶:“皇上,不要了……”
萧夺仿若未闻,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徐玉宁唇间溢出一声吟哦,极致的酥麻过后,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两人看似恢复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可这一晚,两人的心,却并没有靠近。
烛光微微颤了一下,看着怀中熟睡的徐玉宁,萧夺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有时候,他都有些分不清,她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烛灯燃成了最后一丝光,“噗”一声熄灭了。
黑暗的王帐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玉宁,你千万不要令朕失望……”
“娘娘,皇上今日要出去射猎,您去吗?”
又过了几日,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下旬。
这日,皇上终于处理完政务出了王帐,兴致勃勃地邀请一众嫔妃出去射猎。
除了坠马的郑才人,和照顾郑才人没来的温才人外,其他几个嫔妃难得凑到了一起。
徐玉宁换了一身鹅黄色绣蝴蝶穿花的骑装,背上背着一把小弓,手里牵着一匹大马,和康嫔站在一块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到皇上牵着大皇子的手,笑着往集合的地方走来。
大皇子才四岁,淑妃不放心,故来了木兰围场这么久,淑妃也只许让人带着他骑骑小马,不许他跟着出去射猎的。
这一次能出去,定然是皇上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