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时间长了就好了。
德公公很快就走了。
温然对着喜福微笑道:“喜公公,我那个小厮,天天在家里想着他那个走散的姐姐,喜公公可否通融一下,让我家小厮和那位姑娘说两句话,好绝了他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温然嗓音低柔,话语之间也客气得很,喜福对温然印象还不错。
“我去问问殿下。”
“多谢喜公公。”
原想让阿川找机会和那宫女说两句话,可今日在寝殿内没见到那位宫女。
不如实话实说来得快。
越是坦白,越能显得自己真诚。
想来魏天禹为了自己的好人形象,会答应。
喜福出来了,他笑道:“我带他去找阿青吧。正好殿下有些话想问温医师,温医师请入内。”
她记得里间一个人都没有。
温然笑笑:“是。”
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些疑惑,魏天禹见自己是为何。
看了一眼赖春雨,他倒是气定神闲写方子,倒是对魏天禹的品性很是信任。
魏天禹道貌岸然,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她自己推着轮椅进去。
魏天禹大病初愈,脸上依然没有血色,可那张脸还是好看的。
只是眼角的那几分阴柔在温然眼里多了些阴狠的意味。
温然开门见山问道:“殿下,有何事想问民女?”
魏天禹挑挑眉,“想问问温医师可对医官署感兴趣?”
温然没回答。
魏天禹继续说道:“宫里有女官,但朝廷三省六部九寺五监里没有女官之职,若温医师有志向,我可保荐温医师进入医官署,三五几年,医令之位也可以是温医师的。”
这是来用官位来诱惑她了。
确实。
女子当官,闻所未闻。
若她是第一人,那便是天下第一奇女子,能名留青史的名人。
魏天禹以为她让人写小册子,让人说书,街头巷尾都能听到她高超医术以及博爱之心,一定是个注重名利之人。
那么一个医官署医令不就刚好能大大满足她追求名利之心么。
魏天禹自己重名利,就认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真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温然笑道:“殿下玩笑了,温然并没有想过在朝廷任职。不管是医师还是医官都是治病救人。在医者眼中,救人不分门第,能救什么人就救什么人,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尽力就好。”
魏天禹眼睛一眯,眼前那双桃花眼水水润润,与那张清冷的脸不太相符。
不为名利,为何从进京到现在频频扬名?
“罢了,温医师不想就算了,孤不过是问问罢了。”
‘孤’?
这可是太子自称。
魏天禹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想告诉温然他必定会复位?
温然笑道:“多谢殿下。”
温然作势要走,魏天禹说道:“温医师可否给我讲讲青州风光,我从没踏出京都半步,就连出宫也少得很,格外想知道大陈的大好江山。正好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