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匣子金饼给几块给她也能抵债了啊。
偏要去充当烂好人!
想教训一顿,可偏偏教训不了,真是心里窝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只能去两个姨娘的院子耍一通威风,顺带把温扬也骂了一顿!
温然上门来救温扬的时候,说话一点儿也不夹枪带棒。
一个庶子,沾了她和温塘的光,居然还不知收敛,还要抢她儿子的风头!
一想到这她更心寒了。
温然对温扬都能好好说话,对她和温塘怎么就跟点了炮仗一样呢。
温柔说道:“娘,你还是去关心关心姐姐吧,姐姐病了,咱们也该去探望探望。”
都病了五六日了,现在去探望,估计病都好了。
秦氏没好气道:“我去看她的脸色受她的气?病了就病了,她自己是医师,难道还治不好自己!”
“娘,您想想,你如果去了,五姐姐或许被你感动,把私藏的礼物送你一两件也不无可能啊。”
“柔姐儿你的意思是,她说把礼全部捐出去都是假的,其实是留了几件?”
温柔嗤笑道:“那么多礼物,她舍得?我看定是留了大半,拉去的那些东西,估计好多空盒呢!”
秦氏想想,也觉得是。
“改明儿我让人去及幼局打听打听,没影儿的事,咱们不能瞎说。”
上次传私会潘泽的事,给秦氏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温柔点点头,不过心里十分笃定温然定是留了不少好东西的。
温塘下值回来看到母女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温柔行礼后就告退了。
秦氏上前为温塘脱官服,抱怨道:“老爷,你说,这个女儿是不是克咱们的。她做好事,顺带带着你的名字,你或许能升回四品呢。”
温塘道:“她那个性子,你还想她把好处给咱们?不害咱们就不错了。”
“可她越来越来好……我心里不安。”
“哼,她一张方子,少说也救了上千人,皇上只给一纸嘉奖书,越来越好?不见得吧。”
秦氏来了精神,“这是怎么一个说法啊?”
“我在礼部也知道些老祖宗留下的规制。温然救了那么多平民百姓,救了朝廷大臣及其家眷,还救了宫里的皇子,怎么说,也要封个县主。可皇上呢,给赏了二百两黄金。”
“皇上不喜欢温然救人?”
“树大招风罢了。”
想到那哄抬温然的小册子,温塘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比功绩可以,但是不能比过皇上。当年蓝……”
温塘住了嘴,他说道:“你就别管了,温然不是病了么,你让人随便上门送点东西去。”
“送她做什么,那么多人送了。”
“你是她叔母,你和她是亲人,怎么能一样呢,面子功夫做齐,免得我出去丢脸。”
“……知道了。”
这些时日一来,温府已经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该读书的读书,该绣花的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