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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难缠的病人,也能应付自如。若有那,仗势欺人的,更不用怕他们生是非。”
他温塘的名义,也不是谁都能拿来使的,至少现在温然就用不得。
温塘希望温然能听懂他的暗示。
“掌柜和账房就由他们来担?”温然轻声问道。
温塘就是这个意思,他怕温然不喜,解释道:“他们都是家里用老了的人,你不用担心是偷懒奸滑之辈。”
温然浅浅一笑,暖黄烛光下,那张脸不见白日清冷,添了几分柔和。
“济世堂说不定明日就要被人拆了,你还想塞人?”
温塘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什么意思?”
“翠屏。”
翠屏从怀里拿出一缕布,福了福身子道:“老爷,这是从二姑娘衣袖上扯下来的。”
秦氏一眼就认出那是今早温柔出门的衣裳。
温塘拿起布条,看了看温然,神情凝重。
翠屏继续道:“我家姑娘救了禁军里的一个士兵,老爷刚才您说您也知道了,那士兵可是校尉送来的,原本姑娘救了那士兵,留他在后堂养伤呢,结果二姑娘今儿去后堂用被子想捂死那人,这截衣袖就是那人从二姑娘身上扯下来的证据。”
“你胡说!你这个小贱婢没大没小,居然敢诋毁家里的姑娘。”秦氏出口骂道。
她太过急迫,原本尚存一丝怀疑的温塘,知道翠屏所言非虚。
他沉声道:“叫温柔过来。”
秦氏咽了咽口水,“柔姐儿学医累了,早早就睡下了,夫君让她歇着吧。”
“那就叫起来!”温塘大声道。
温塘是读书人,说话做事自诩文人风骨,很少高声说话。
现在这般,一定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怒意。
秦氏不敢去惹他,只能叫冯妈妈去把温柔带来。
“那人,死了吗?”温塘问道。
“看今晚什么情况,或许会醒,或许不会。”
温塘猛地去看温然。
他当了十几年的官,难道还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意思吗?
温柔若是被处置得当,那士兵就不会死。
若轻轻放过,那士兵就会死。
秦氏吼道:“你是医师,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可别打谜语了,直接告诉我们不就行。”
温然冷冷看着她,“你还没弄懂情况?”
秦氏气笑了,“能有什么情况?那个人死了,济世堂开不下去了,我的银子就打水漂了!届时,你好好想想如何赚银子还我。你还以为你能顿顿今朝居饭菜吗?我看到时候只有吃糠咽菜了!”
啪——
“够了!”
温塘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秦氏吓得整个人魂都快掉了。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秦氏小声抱怨道。
温塘指着秦氏,恨恨道:“无知妇人,温柔杀了人,济世堂开不开得下去我不知道,你女儿要被抓进牢里杀头去抵命了!”
杀头抵命可能夸张了点,他运作一番应该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