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哭道:“关好了,我还用一块石头抵在门背后。”
“明儿我想喝骨头粥,可以吗?”
“可以。”云霜擦擦泪,“姑娘,你疼就别说话了,说话就更疼了,我,我不哭了。”
温然睁开眼对她笑了笑,“嗯,哭起来不好看。”
那年魏天禹身边的太监来宣读的废后圣旨的时候,云霜也是这样哭,只是那时候她年岁大些,哭起来比现在难看些。
“姑娘,皇上怎么可以那样对您!您为他断了腿,他无情无义,都怪那个齐贵妃。”
“没事,我不是皇后,也是妃子啊,衣食无忧,比我们在乡下的时候好多了。”
“姑娘,呜呜呜,这不公平,您为了皇上殚精竭虑,医官说你不能有孕就是以前熬坏了身子,皇上怎么能用无子这一条废您呢!这不公平!”
准确地说,是难看多了,那时候云霜妆都哭花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小脸上可什么脂粉都没有。
“姑娘,你笑什么?”
“笑你啊,哭起来丑死了。”
“可是你怎么……笑哭了……”
云霜细细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温然笑道:“可能是,太疼了。”
心脏处疼得让人窒息。
“这个针还要扎多久啊?姑娘,能不能每天只扎一小会儿啊?”
“不能,你姑娘还想尽快站起来呢。”
云霜也想自家姑娘快点好起来,到时候让老太太和主母看看,姑娘是个健健康康的好姑娘。
“姑娘,最近我们吃肉吃得多,你好像长高了点也长胖了点。”
温然忍着腿上的疼,问道:“难道你没有?”
“嘻嘻,我也长了。”
“那不就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刻后,温然才拔了腿上的针。
上面留下了细小的针孔。
不过刚才扎针时的疼痛和酥麻是那样的真实,当年师父给自己用针的时候比这还疼。
她为了不惊动正屋里睡觉的魏天禹,愣是咬着衣袖没出声。
“他是你夫君,你学医不告诉他,你治腿还不告诉他?那他有什么用?”
“他是太子。”
“哼,废太子。”
温然气得没说话,良久她师父才说,“你和他不是良配,如果可以,和离了吧。”
温然倔强地说道:“我才不,他很好的,真的,他对我也很好的,好吃的总是等着我一起吃,有时候最后一块肉也让给我吃。”
想想当时真傻。
一个男人吃不下了,把那最后一块肉让给自己,自己还觉得那是情意。
翌日。
“姑娘,那个徐大公子又来了。”云霜去大厨房里取了今日的米菜肉回来说道,“香云姐姐说,那个大公子昨日来的时候没有找到人,为何今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