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姐。”她不喜欢叫温蘅阿姐,也不喜欢叫姐姐,她讨厌温蘅,温珊是张牙舞爪的狗腿子,温蘅就是默不作声的毒蝎子。
小时候她被推下水的事,她不敢忘。
这话在温珊耳里,那便是温蘅也认同她的观点。
“我要去找那个麻烦精,让她识相点,离开温府。”
温珊气冲冲地往那小院子方向走去。
等她走老远了,温蘅才发现似的说道:“哎呀,还不拦住她!”
*
“姑娘,这莲蓬都干了,您拿这个作什么啊?”
“吃啊。”
“这还能吃吗?”
“能啊。”
温然剥开莲蓬,里面的莲子也干了,她嚼了一颗,“有点苦。”
云霜看她脸上神情一直不变,也试了一颗,“呸呸呸,姑娘,这么苦,您怎么还咽得下去啊,而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觉得不苦啊。”温然轻轻说道。
那一年,魏天禹让她喝避子汤,说他现在太子位不稳,不打算要孩子,让她忍一忍。
“以后,我和你能生好多个呢,生到你不想生为止。”
她当时觉得遗憾,但也因为他的话害羞。
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什么避子汤,是加了大量香料的红花汤。
魏天禹为了不让她闻出来,编了许多情话,亲自喂她喝下。
后来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温然心死如灰,那种苦,比这莲子苦多了。
“那些人真没道理,居然说您和那个九姑娘相克!我看,是他们克您才是!”
不然怎么一生下来就双腿有疾。
“我倒是希望真的克他们。”温然淡淡地说道。
那样不费一丝一毫,就能让温家人倒霉惨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看,阿姐,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克星,她巴不得克我们呢!”
云霜看到来人,感受到她们的不怀好意,问道:“你们是谁?”
温珊急步走到云霜面前。
啪——
“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丫头!”
一耳光打得云霜有些懵,脑子跟浆糊一样,反应不过来。
身后的那些仆妇没有任何动作。
“四妹妹,你怎么打人呢?”温蘅柔声说道,“她还是个小丫头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打就打了呗,丫鬟而已。阿姐你看,这丫头手腕上那道疤真丑,跟蚯蚓似的,让人恶心!”
云霜立马用袖子遮住那道疤,平日里她都是藏起来的,脸上的痛和无言的委屈立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