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就这样走了。
不做任何停留。
楚姨娘在屋里不停来回走。
贾家不行了。
贾焱也靠不住了。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她还这么年轻,孩子还这么小。
她不想一辈子都在庄子里。
吃粗茶淡饭,穿粗布衣衫。
她把藏在床下面的匣子抱了出来。
里面加起来也有五百两。
有这点傍身钱,足够她找到下家了。
“哇哇哇~”
孩子哭了。
楚姨娘惊醒,她泪流满面看着孩子。
“儿子,娘对不起你,但娘带着你,你不一定能活,娘也找不到好人家……娘给你喂最后一次奶,算是圆了咱们的母子情分。”
*
温然回到城中,午时已过。
去午门看斩首的人都纷纷扼腕叹息,左家一门的惨烈。
当官是好,但也容易满门抄斩啊。
当官好,不如当百姓好。
温然对这些充耳不闻。
她到了济世堂。
大榕树下的周婶子和其他婶子都叫她‘温医官’。
温然笑道:“各位婶子,饶过我吧,我还是喜欢你们叫我温医师。阿蒙,给婶子们再买些瓜果蜜饯来。”
阿蒙听了声儿,立刻跑到不远处的蜜饯铺子买东西。
树下的婶子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