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给二皇子妃擦一遍身子。炭火烧旺点,不能再吹风受凉。”
“是。”
“皇子妃,我去看看二皇子那边,你要放宽心,我定会尽心救治的。”
高冉点头,她听说已经有小宫女死了,心里怕极了。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温然了。
另一边的房间里,赖春雨正在写方子,看到温然立马站起身,“师父,您看看,这方子可用?”
温然没去看方子,而是朝床榻上的魏天禹微微颔首,“见过二皇子。”
魏天禹还算清醒,“有劳温医师。”
温然这时候才发现这房间没有点炭火,比高冉那边冷了许多。
寒风起,吹动了温然披散的头发。
“去烧一盆炭火来。”魏天禹忽然说道,喜福自然就去办了。
温然拿起方子看,赖春雨说起魏天禹的脉象。
她身上穿着青色披风,领子应该是白色兔毛,看起来柔软极了。
那厚厚的毛领没有完全遮住她的脖子,下颌线露出来是那样清越好看,神色专注时,更显清冷之感,犹如迎风绽放的白梅。
不比红梅抢眼,不比腊梅香浓,可只要一眼,便能被她吸引。
魏天禹看着她在和赖春雨说着什么,身上发痛,眼皮发倦,可他就是不想休息,就想看着那个漂亮的瘫子。
没错,这个瘫子变漂亮了,比在卢国公府看到时,漂亮了许多了,乍看之下有惊人之感。
“殿下,我端来了热水,我为你擦拭一下身子。”门外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
或许是她无视温然和赖春雨的缘故,温然看了她一眼。
“问医官。”魏天禹轻声说道。
那宫女转过头看向赖春雨问道:“医令,我可以用热水给殿下擦拭身上的汗吗?”
一单一双的眼皮尤为独特。
温然立马道:“我先把过脉再说。”
翠屏推着温然上前。
赖春雨微微皱眉,刚才他不是说过脉象了么,师父居然不信任他。
阿青看到温然明显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就垂下眸子了。
魏天禹看着面前这个瘫子不甚客气地给他把脉,心中有些懊恼。
这个瘫子,还是这么狂傲。
只是他怎么都移不开自己注视眼前人的目光。
不过片刻,温然就放下了手。
“赖医令,那个方子……”
魏天禹实在扛不住,慢慢睡了过去。
后来感觉到温热的帕子在身上擦拭,他也懒得睁眼。
“温医师,殿下的病如何?”喜福悄声问道。
“从症状来看还是初期,不算严重,我写个方子,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可以暂时缓解病情。”温然说道。
喜福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个时疫是从没见过的,医师们还需要时间来研究。
“我刚看有人把炭拿出去,这是为何?如今这天,二皇子和皇子妃都病了,怎的还要把炭给出去?”温然状似无意地问道,“这病来势汹汹,刚才殿下房间就没有炭火,殿下难道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