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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了口气,便不再想。
今天他们有更要紧的事。
蓝戈已经来过三次,对清风观比较熟悉了。
他带着温然去了道观最隐秘的一处房屋。
房内正传来说话声。
“他死在西北,文修就会是武安伯,他可以等到新帝登基,求新帝重查当年旧案,蓝家、蓝家军就能昭雪,他们的牌位,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清风观里。”蓝夫人说到后面隐隐哽咽,“他们会被世人牢记颂扬,而不是被世人唾骂。”
“夫人苦心,我等明白,您的意思,一定叫人带给卓将军。”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就是风虚道长,“夫人可知,谭业来过?”
砰一声,应该是茶杯掉落在桌上。
室内一片沉默,好半晌,蓝夫人声音带着颤抖:“他……他肯回来了?他当年走得那么干脆,如今回来作甚!”
“谭大哥,也是有苦衷的,夫人可要和他见一面?我可以去安排。他能来,我们如虎添翼。”
室内一片沉默。
蓝戈和温然对视一眼。
温然猜,蓝夫人不会接受。
“见什么面,他当日离开,就不应该回来。”蓝夫人说得决绝。
温然知道,她不是无情,她是重情。
“蓝家流的血够多了。”蓝夫人的声音继续传出来,“蓝家的事,我来就可以了。”
蓝家上下一百六十七口人,如今只剩下自己和蓝小五,她是姐姐,怎么会再让蓝小五再陷险境。
“四姑娘……”风虚道长声音有些怅然。
门外蓝戈双手紧握,脖颈浮现几根青筋。
他没有经历那一场震惊全国的叛国案,也没真正见过亲人,但他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的灭族之痛。
里面是他的至亲。
蓝家唯一存活的血脉之一。
温然扯了扯蓝戈的衣袖,蓝戈平息下来。
蓝戈推门,里面的人大惊。
风虚道长立马朝蓝戈攻去。
蓝戈轻松躲过。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院中又来了不速之客。
风虚道长看到来人模样,立马收了手,“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