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树身躯一抖,这十三十四岁的小姑娘,就是书法大家?
这时候他才看到,桌上还有一幅字。
‘风平浪静’。
一笔而就,豪情万丈。
他立马鞠躬拱手道:“文某失敬,还望海涵。”
温然道:“文夫子,我受不起这礼,您快坐下说话吧。”
文树这才坐下,细细问鼎文和书法的事。
温然有问必答。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文树对这位温大家的印象好极了。
“不知,可否赐墨宝一副?”文树请求道。
“可。”
文树对她的直白有些惊诧,也有些喜欢。
自己写得本就好,自称墨宝也没问题。
年轻人就是要这般直爽才好。
‘任重而道远’,文树要求的。
看着温然写完后,文树激动得手抖,好啊,真好。
五个字有一股挥斥方遒气壮山河之姿。
这书法在大陈无人能比!
文树带着墨宝走了,他是很想再聊聊的,可毕竟卢国公府后院,周围全是女子,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离开时步伐轻快地不得了。
这幅墨宝必须挂在书房啊。
不,还是收起来,偶尔拿出来欣赏欣赏就好,不然损坏了怎么办。
送走文树,温然这才提出要离开卢国公府请求。
“五公子的人来说,那边宅子已经布置好了,我想明日就搬过去。一直待在卢国公府不是长久之计。”
康嘉想挽留,不过她知道温然是留不住的。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会想一直待在这后院。
母亲说得对,她买宅子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好。我不强留你,日后钧哥儿要是想和你玩儿,我便带他过去,你别烦。”
温然笑笑,“怎会。”
“郡主,太子来了!”一个大丫鬟跑得气喘吁吁。
康嘉拧眉,“太子来做什么?”
卢国公府不参与任何党争,他是知道的啊。
“是皇上知道您身子大好,赐下不少东西,还有,还有给温五姑娘的。”大丫鬟看了看温然。
康嘉松了一口气,皇帝制衡了宰相太子,但也需要中立派拥护他的地位。
因此皇帝一向卢公国府不错。
能让太子来,说明皇帝对卢国公府的看重。
“走吧,也不用紧张,听个圣旨而已。”康嘉笑道,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温然面上淡淡点头,胸中却早已翻涌着无边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