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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还是不治呢。
“温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蓝戈敏锐地察觉出温然的不对劲。
“脱衣服吧。”温然道。
若蓝戈真的是魏天禹的表兄弟,后来也不会一直任谏议大夫,大可去尚书省任命,顺理成章成为六部尚书。
蓝戈垂下眸子,“是不是邓阔的事?”
温然望着他,眼露不解。
“你是因为丁项查案所以心烦吗?”蓝戈犹豫道,“你眼下发青,昨晚没睡好。”
温然迟疑一下,飞快点点头,“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了。”
蓝戈道:“我们做得周密,应该很难发现。”
温然轻摇头,“丁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善于伪装,更善于观察。”
蓝戈不懂她为什么会了解丁项的。
不过既然说没事,便就是没事了。
他双手按在的衣襟上,有些脸红。
不过想到自己已经被看过多次,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三两下就脱了衣服。
“现在你体内的毒已经抑制许多,后面可以慢慢吃我给的新药方。还是五日一服。”
“不用再来扎针了?”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明日要启程去京都,暂时不扎了。”
“京都?”蓝戈猛地转头,“姑娘去京都做什么?”
“治病。”
蓝戈慢慢扭过头去,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我和曹武后面也会去京都考试,希望不要错过了。”
“嗯?”
“我们去了,你刚好回来了,不就是错过。”
温然笑笑,她不会那样就回来。
京都,她可是有好多事要做。
第二天城门口。
余氏拉着温然的手恋恋不舍,哽咽道:“然姐儿你在京都千万别委屈自己,这五百两银子,你拿着,遇到事别怕使银子,不够就写信回来。”
温然点头,“二伯母放心吧,卢国公府待我肯定如上宾,不会叫我在京都吃不饱的。”
余氏破涕而笑,“这时候了还玩笑!翠屏啊,银票你收好啊,千万别让你家姑娘吃苦受累的。”
翠屏福福身,“是。”
温境从怀里拿了一个信封,“然姐儿,若遇到难处就去找礼部侍郎夏文远,他是我同窗好友,他职位不算高,但家里是隆昌伯爵府,在朝廷也能说得上几句。”
温然心下一震,她恭敬道:“多谢二伯父。”
温境温声道:“记得来信,不论好坏,总叫我们知道。”
家人的细细嘱咐和不舍,温然听得感动,这辈子没想到能到这样的真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