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桉听着他说完,眼前的电脑上搜索出很多楼裕的资料,有他大学时期的演讲,有各种采访。
以往密不透风的墙顷刻间被微风吹散,轰然倒地。两千多个日夜的空白犹如忽然消失般,剩下的是十七岁那年的青涩和期盼。
时有桉盯着电脑屏幕上,出神地呢喃。
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啊。
067
时有桉一整夜都没睡,疯狂地看着楼裕的各种资料,试图探究他这些年的路程。
正如印了那句话,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曾经越逃避的,也越想知道。
他看见了大学时期的楼裕,比高中时多了几分成熟,在万千人面前演讲自如。看见评论区的热情告白,和感慨与称赞。
还看见了孟越址,他们一起去首都发展了。
不知道方辞和吴凯优怎么样。
短短几年的时间,楼裕身上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身上流露出谈判者的气质,气质卓然,举止投足间多了几分矜贵。
完全看不出是当年在夏城给人看店的苍白阴沉少年。
刚开始穿的西装是在商场里买的,不算很合身,但他的身形抗住了。再到后来,穿的都是定制的,十分贴切,将他身上的优势放大,身形鹤立,肩宽腰窄。
看镜头的眸眼总是疏离的,给人一种遥远漠然,不近人情的感觉。五官更为立体和锋利,成熟而冷峻,气势凌人,也从容不迫。
时有桉看着他和旁边孟越址的身高做对比,楼裕应该有一米九了,身形也变得更为高大,英俊的面庞和高大的身形无疑不在证明他是个顶级Alpha。
还记得当初,楼裕比自己都矮一点点呢。
时有桉忍不住对着电脑屏幕笑了笑,很快,这抹笑容又消失不见。
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怪他吗?还是……记恨。
也是,因为他和时赋生才让楼绮罗去世的。楼裕最敬爱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死在了自己手里。
时有桉忽然猛地呼吸起来,痛苦地闭上眼,慌乱地起身却被绊倒在地。他用力锤着自己的头,试图让疼痛缓解般,直到他拿到药,猛地往嘴里放。
坐在地上,脑袋趴在床上大口喘气,额头满是冷汗。
片刻后,时有桉才缓回来一点,站起身喝了杯水,然后躺在床上。
他需要休息了。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时有桉被电话吵醒,是广告工作室的好友。
梁慷:“吃饭没?出来聚啊!我们这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时有桉:“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