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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年过五十的时赋生保养得当,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茍,他站在楼绮罗的面前,把一沓现金丢在了桌上。
“你说是说,小裕是Alpha?……还和有桉在一起了?”楼绮罗说出这话时,语调都打着颤,佝偻的背好似更弯了。
时赋生依旧从容不迫:“是的,他是一个Alpha,还在和桉桉谈恋爱。”
“时赋生!你闭嘴!”时有桉猛地推开门口的保镖,看见了昔日无比熟系的父亲,现在却变得格外冷漠。
哪怕他年近六十,但多年以来的掌权和上位者姿态,依旧让他显得气势强大,格外有震慑力,更何况他还是个Alpha。
时赋生接过保镖递来的纸,擦了擦手,漠声说:“我在门口等你。”
楼裕大步走到楼绮罗的面前,平日冷静的神情变得慌乱。只见楼绮罗大口呼吸着,似乎要喘不过气来般,他连忙把姥姥身上的速效救心丸拿出来喂给她。
“楼裕,我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吗?忘了她被打成什么样!为什么要和男人在一起?”楼绮罗瞪着眼,满是不可思议和气愤。伸手给了楼裕一巴掌,苍老的面庞满是怒意:“为什么会变成Alpha。”
“你以前被关在笼子里的日子都忘记了吗?连剩饭都不给你吃。你妈死的时候和你说的什么?是怎么叫你的。她和你都说了什么?叫你不要像她一样,不要像我一样,找个姑娘不好吗?!”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想起,忽的,窗外划过刺眼的闪电,瞬间变得瓢泼大雨,空气中充斥着冷。
时有桉跑跪到楼绮罗面前,声音带哑焦急说:“姥姥,你别怪他,是我先喜欢他的。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欺负他。”
“您别生气,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也是因为我他才会变成Alpha的。”
“你自己问问他,楼裕你对的起你妈妈吗?”楼绮罗看着时有桉,想像打孙子一样给他一巴掌,却发现抬手时,怎样都落不下手。
楼裕嘶哑着开口,眼睛泛着红,仿佛看见妈妈被打的时候:“我没忘,但真的喜欢他,我不会重蹈覆辙的,我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人。”
“你怎么和你妈一样!那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变成Alpha!你妈就是死在Alpha手上!”昔日的和蔼慈善好似如灰消失不见,楼绮罗拼尽全力怒吼着,她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孙子会变成这种最可怕的性别,还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忽的,楼绮罗身体直直一倒,楼裕把她扶住,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时有桉站起身跑到门口的时赋生面前,抽泣着,着急着说:“快,送她去医院。快点,拜托了。”
Omega的眼前变得雾蒙蒙一片,脸被泪水打湿。
时赋生看了眼他,厉声说:“为了个穷小子弄成这样,以往的礼仪呢?”
“快点送她去医院啊……姥,姥姥身体不好。”时有桉急得都要说不清话了。
“那你的选择呢?”时赋生留下这句话,往楼下走着。
时有桉回头望见在给姥姥做心肺复苏的楼裕,快步跑到时赋生面前,声音颤抖着,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身体,眼泪化进雨幕中。
“我和你们走,我走…快点救救她。求您了……”
时赋生没有理会他,而是坐在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