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一室寂静。
桂月湖的湖水晃晃荡荡,银光粼粼。
让躁动的心也随着这湖水沉静下来。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她的唇,满腔妒火与被她戏耍的不甘忽然就这么消减下去。
蒸腾、凝结成浓浓的欲望。
他是想她的。
想的不只是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和样貌。
还有她的身体。
从她问出那句的那一刻起,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他应该很没有骨气的,继续做一条匍匐在她脚下的狗。
只要以后的日子里,她依然愿意垂怜。
他低头轻抿一下唇,手只是顿了顿,随即又去解外裤的腰带。
秦月莹皱起眉:“你住手!”
他耳朵动了动,确实住了手。
不待身下的女人开口说第二句,他先一步掩住了她的嘴。
“有人来了。”
凤关河言简意赅。
他环顾四周一阵。
这个地方一进门就看得见,根本藏不住。衣裳柜子里又不知有多少东西,开开关关的动静太大,不好。
应是去屏风后面的床上,轻纱帘幔一拉,让莹莹挡一挡,勉强藏得住。
他一想完,手上已经动作起来,抱着他脱下来的几件衣裳往秦月莹身上一扔,这模样,一看就是要抱着她一起去了。
秦月莹扒着枕头,一脸不情愿的小声嘀咕:“你自己藏到外面去!”
“衣服都脱了,你现在赶我走?”
凤关河难得不理会她的话,长臂一伸把她抱起来,连同那枕头也一并塞进她怀里。
二人离了小榻,动作间,一件迭的四四方方的衣服呼啦啦从她枕头底下掉下来,散在地上。
凤关河俯身看去。
绯底金边四爪龙。
那……
不是他离京之前穿的蟒袍吗?
秦月莹一脸悲戚之色。
藏不住了,全藏不住了。
本来只是逗弄他一下,不成想,这么快就给人揭了老底。
究竟是谁把底下人引了来的?
都怪这个凤关河!
挂在他臂弯里的腿动了动。
想踢他,踢不到。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驸马将那件从一品大员才穿得的蟒袍往小榻底下踢了踢,毫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