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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封想了想,拿出一片生命之叶给忆欢,她的伤口泛着黑气,也可以说是死气,寻常丹药根本无用。
爱美之人脸上留疤,比死了还难受。
“不用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现在用我身上太浪费了。”忆欢却摇头拒绝了。
经历过刚才的一切,她明白这东西的珍贵,关键时刻它能救命。
道痕山。
“你的徒弟们都去了道合宗,你就不担心吗。”男人一袭银白衣袍,墨发被玉冠束起,眉眼深邃,俊美无俦。
“你呢?不在天玄宗待着,跑到道痕山来作甚。”容与一改往日温和随性的模样,冷淡着脸。
“百里有一神器名唤溯空镜,能预知未来。”君晏辞并不在意他转变的态度,音色清冷。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你的修为已到达渡劫境大圆满的临界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未来的事绝非一成不变。”容与早已从江亦尘口中听到溯空境的事,包括君晏辞预见的未来,一个背影而已,凭什么说那就一定是时封。
“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未来的事绝非一成不变,你想做的也未必会成功。”君晏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晏辞兄把我说糊涂了,我早已归隐山林,没什么想做的事。”
“明知顾朝寒危险,却放任自已的徒弟留在道合宗。”
“他们是我徒弟,但他们首先是自已,我从不拘着他们。”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放任,让时封去亲眼目睹师兄师姐的死亡。”说这些话的时候,君晏辞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容与抬眸,眼神波澜不惊,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君晏辞。
没人接茬,君晏辞也不在意,继续道:“时封很重情,一旦他们直接或间接死在顾朝寒手上,他和顾朝寒就永远不可能。”
“同理,一旦他知道顾朝寒和我的关系,也会厌恶我。”
“容与,你千方百计要时封厌恶我,宁可牺牲其他徒弟也要这样做,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一字一句砸在容与身上,他的手指紧紧握着茶杯,一言不发。
“君晏辞,你很聪明,也很讨厌。”半晌,容与终于出声了。
没错,他的确抱着这样的打算,时封重情,如果清澜死在秦乘风手中,他和顾朝寒就不会再有可能。
而到时他再趁机挑明君晏辞和君珩的关系,以及和顾朝寒的关系,时封和他们就绝无可能。
“以顾朝寒对时封的在意,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说不定会手下留情,你为什么能肯定事情会发生,是因为秦乘风。”君晏辞继续发表自已的猜想。
再往前一些,顾朝寒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多,但现在……
“我这几日调查过,秦乘风有一爱人叫宋微棠,你的徒弟谁是宋微棠呢?”
“那只小狐貍肯定不是,有一个就在道痕山,所以只有一个人了,你的大徒弟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