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城血液,维卡正冲几个红袍吸血鬼发着脾气,“连一个人类都看不住,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出去!”
慕森抱臂立在门口,淡淡瞥了一眼惶恐退下的红袍,缓走步走进书房,调侃道:“早跟你说了,那就是个赝品,非得自找没趣惹一身腥。”
维卡踢开脚边摔碎的玻璃残渣,满身疲态地靠着古董架,捏了捏眉头道:“尽管这次有所防备,却没想到还是被那老不死的沃特摆了一道!”
维卡顿了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吞云吐雾间,缓和神色开口道:“好在伍查纳伦没有出事,不然就是我再咬死不认,他老子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不过,倒也可惜……”慕森半躺在沙发里,从茶台上随意拿起一杯血液饮下,血红眸子带着凛冽杀意,“伍查纳伦那狼崽子迟早是个祸患!”
维卡斜睨他一眼,冷哼道:“别发癫了慕森,我知道你被伍查博域囚禁,肯定心有怨恨。但目前,沃特巴不得你我跟狼族伍氏仇怨激化,越是这个时候越应冷静谨慎。毕竟罗萨那老狐狸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捞我们!”
“呵呵……无所谓,反正他总不希望沃特得逞吧!”慕森摊了摊手,笃定道:“罗萨斗倒沃特是迟早的事儿,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免得秋后算账被他搞得太惨!”
“那倒也是!被囚禁这一趟出来,你好像比以前想得开了。”维卡噗嗤笑出了声,别有一番深意道:“只是,但愿你能心口一致。”
慕森跟着笑笑,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飘向窗外的月色,眸光缓缓收紧道:“上次,我听慕安迪提到,血猎族的那个小毒女曾说过有我妹妹的下落,后来又不了了之了,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还晓得来问我?我当你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妹妹了呢?”维卡嗤笑一声,刀削般凌厉的下巴微扬,唇角紧抿着,压抑火气道:“想想就觉得恼火,被那个狡猾的辛杰米娅骗了,最后还让她给跑了!”
慕森情绪凝重,一直以来,他都或多或少地怀疑是沃特控制了慕恩,但最近沃特弄出个假慕恩出来招摇,他才确定沃特手中并没有他的妹妹。只是,慕恩又到底会在何处呢?
慕森挫败扶额,颓丧道:“她一个纯种血族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没留下一丝线索呢?我有时在想,她会不会早就死了……”
“不可能!”维卡即刻瞬移至慕森面前,双手按在茶台上,涨红着眼眸直逼慕森,“慕森,我不想从你口中再次听到这种话!找不到线索是因为被当年战后那场大火烧毁了……”
说到这里,维卡脑海里突然闪现过,泥泞土坡下艾拉那惨不忍睹的死状,他喃喃道:“对还有艾拉,当年巫术强大的艾拉,怎会连几只刚转化的新生吸血鬼都敌不过?即使遭遇了围堵,以她的实力也不可能落得那等凄惨的下场。除非……”
“除非她是在保护着什么?”慕森摊摊手,“假如真像你所说的,慕恩还活着,那即使她寻不到我的下落,也该去投奔你才对!她一直不出现,难道是在悄无声息地跟我们躲猫猫吗?”
时间短暂留白之后,维卡背对慕森,锐利眸子遮在阴影下,迟疑开口,“我曾经问过艾莉丝,有没有一种巫术能长久隐藏住血族的身份,她明确告诉我没有。但艾拉她不一样,她的行事作为或是巫术风格,于整个巫师族都像是个异类般的存在。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她,而故意不出现呢?”
维卡声音好似自言自语般越来越低,整个人陷进回忆里: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与青草气息相伴的时刻,小女孩仰面躺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轻声问身边的男孩,“每次都追不上我,你的瞬移能力为什么那么差?”
小男孩停止编花环的动作,不自然抿紧唇瓣,低头道:“那我说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小女孩起身,拿水汪汪的眸子认真看他,“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你却诬赖我嫌弃你,哼!我生气了!”
说着,她撅起小嘴,气鼓鼓将头偏到一旁,小男孩紧张兮兮解释,“慕恩,你别生气,我不是诬赖你……好了,我说了,作为纯种血族我的资质那么差,我想大概是因为……是因为我的母亲不是血族的缘故吧。他们都说我母亲是巫师一族的,说我是杂种,低等血统,所以才这么笨……”
“巫师族?艾拉姐姐也是巫师族的,她好厉害的!你的母亲肯定也很厉害!”小女孩拉住小男孩,扬着下巴恶狠狠道:“别怕维卡,以后有我罩着你,谁敢再说你一句难听的,我一定扭掉他的脑袋!”
小男孩将编好的花环戴到小女孩头上,目光在小女孩俏丽脸颊上来回打量,赞叹道:“慕恩,你真好看!我好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们以后都一直在一起好吗?”
“可是,我父亲说过,要我嫁给纯种血族下一任最强者!”见他忧愁低头,小女孩调皮笑笑,“不过,我母亲也说过,在我们血族无尽的生命里,一定要选择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相依相伴。维卡,你要好好努力变得强大,到时候我嫁给你!换你来保护我怎么样?”
小男孩仍然忧虑,“但是……你本来就比我强,到时候也不晓得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
小女孩当他不愿,一下站了起来,佯装生气道:“哼!你要是连我都保护不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小男孩也跟着起身,高她一头的身高,低头笑嘻嘻看她。
“我就躲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小女孩扔掉头上的花环,气哼哼走着,“你可别当我骗你,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跑得没我快,我躲起来你肯定找不到我!”
小男孩捡起花环,一步不离地跟着,“慕恩、小慕恩、小公主、慕恩公主……哎,你别生气嘛。你不是说过喜欢维纳城堡那些亮晶晶的宝石吗?大不了我以后建造一个满是宝石的房子,将你牢牢藏起来,看你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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