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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路阳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伸手拉过蛋糕,两下拔掉蜡烛,然后低着头切蛋糕。
向时州从身后握住他手,探头问:“好喜欢你,可以一起切吗?”
盛路阳偏头瞥他一眼:“不给操也喜欢我?”
向时州忍不住笑了,凑近他脸庞吻了一下,轻声说:“盛路阳,我爱你。”
盛路阳愣住了,愣完过后心就有些慌,他有点儿无措地低头切蛋糕,低声咕哝:“现在这年头骗子的手段越来越高超了……”
向时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和人切好蛋糕,然后坐到一旁开瓶醒酒。
对面递过来一块蛋糕,向时州抬起头,目光热切地望着那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盛路阳和他对视一眼,顿了顿,又递给他一个小塑料叉子。
向时州失笑,伸手拿过,说:“盛路阳,生日快乐。”
“嗯。”盛路阳坐到对面,两三口吃掉一块蛋糕,然后扒拉过那碗阳春面,埋头吸面。
这是只有向时州才能做出来的口味,普通的面,不普通的味道,盛路阳隔了一整年才吃上,但每次份量都很少。
向时州有坏心,一个从不下厨的人,想方设法令他念念不忘。
“真的不能告诉我配方吗?”
盛路阳吃完面,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终于舍得抬头朝对方望去:“你到底用了什么香料啊?不会是罂粟|壳吧?”
向时州翻了个白眼:“全国五星连锁后厨囤罂粟|壳,纯找死呢?”
“那是什么?”盛路阳问:“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向时州手指敲敲桌子,“你知道红楼梦里有道菜叫茄鲞么?”
“靠!”盛路阳一拍大腿,立刻就领会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大哥,一碗五口都不到的面,你不至于吧?!你不会也弄一堆菜肉菌果丁干儿就为了提炼个味儿吧?”
盛路阳真是震惊一百年,难怪!难怪上次后厨说小少爷糟蹋了好些东西,原来都是这么糟蹋的!向时州这祖宗本来也不会做饭,挑了道最普通的阳春面,也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才做出满意的口味。
“真是浪费,”盛路阳唏嘘一声,但仍架不住好奇,探头问:“所以你都用了哪些材料啊?”
向时州翘翘嘴角,瞥他一眼,说:“我们家男人女人都不做饭,几十年了,好容易有道自己的配方,你既不是我男人,也不是我女人,我干嘛要告诉你?”
盛路阳气笑了。
行,又来,故意套路他,他还偏就不在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