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行了,五年死期,四十多万利息呢】
向时州无语:
【真会算计】
Z&Y:
【有点渴,你出来的时候再帮我拿瓶水,矿泉水就行,太甜的喝不舒服】
向时州:
【我什么时候说要出去找你了?】
对方却再没回应。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关机了,向时州等了两分钟,皱皱眉,本来打算再发个问号过去,但又怕中计,于是放下手机,拿起筷子重新吃饭,也不再理会。
小姨见势,瞧出点儿什么,问他:“他找你出去?”
“没事,不用理。”
向时州埋头扒着碗里的饭,脑海中却突然蹦出他手机私密存的两张照片。
好久没看了,他偶尔想起,也没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好容易清净一阵,已经不打算再理那个人,但心里总记挂着,总想要挑个深夜趁着人睡着了回去探望一下。
没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那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睡觉,有没有像去年冬天的时候犯病犯傻,没人陪着吃饭就啃一些没营养的面包三明治,担心那人又开始瘦得跟个皮包骨头一样……
“吃菜啊,”小姨提醒,“干嘛只吃白米饭,咱家阿姨每天买的食材都是新鲜的,别浪费啊!”
向时州应了声,挑了根青菜茎,嚼几下咽下肚,突然说:“你买吧,螃蟹,多买几斤,到了货,我带去酒店让他们做。”
小姨挑了下眉:“又想吃了?”
“不是你想吃么?”向时州不留情道:“你们大人就喜欢这样,自己想吃什么不直说,非得让小孩儿开口才算是名正言顺。”
“少来,”小姨哼一声,“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还用得着找借口?我差那点钱?”
“冰箱里的巧克力蛋糕我没动过一口,”向时州瞥她一眼,“是谁吃腻了我不说。”
“耳朵真够灵的……”小姨悻悻埋头吃饭。
一顿饭的时间,十多分钟,临了,向时州没忍住看了眼微信,无人申请。旁边,小姨收拾碗筷,将脏碟脏碗放进厨房洗碗机,然后洗手出来,操作着扫地机器人打扫客厅。
新家是河景房,精装三室两厅,灰黑调的墙纸,整体装修简约冷峻,两间阳面住人,阴面给即将步入高三的向时州做了书房,总体比上次面积大很多,打扫起来也要好一番功夫。
之前第一次担负全权责任带孩子,高彩某些地方难免有疏漏,高虹训了她一顿,知道她这次挑的住宅太远,也顾不得低调了,特地从公司派来了一名司机接受时州上下学,正好也能避免儿子同无关紧要的人接触。
高彩有模有样地学着,请了做饭阿姨照料时州的饮食,但这处的房子不像家里的六层别墅可以住很多雇工,姨甥俩一人一间大主卧尚觉空间狭窄,当然更不喜欢外人频繁出现在他们本就不充盈的私人空间,就没请住家保姆,以致有些杂琐事还需自己动手。
向时州靠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心不在焉地望着正在播放足球飞旋在绿草皮上的体育频道,手机攥在掌心,拿起又放下,他分明知道不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检查通讯录上有没有小红点。
答案是没有。
刚才还在秒回的人突然间断了音讯,向时州余光瞥向客厅墙上悬挂的石英钟,分针走了大半个圆了。他开始控制不住,一颗心逐渐浮躁忐忑起来。
为什么不拉黑?他在心里责怪着自己,早拉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大号都能拉黑,小号就不拉黑了吗?还是因为小号第一条消息是一句关于“愿意在下面”的不正当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