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这句我就当没听见,你重新说。”
“重新说也一样。”
盛路阳皱起眉,声音也有了几分不悦:“你够了啊,我要是恶心,根本就不会和你待一块儿。向时州,你承认吧,真正觉得恶心的人明明是你。你恶心我碰你,也恶心你自己受不了诱惑,因为我和你有点不一样,你心里其实只接纳自己的同类。”
向时州默住了。
沉默就是默认,盛路阳气得头晕,这话他本来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怨气更重了,盛路阳直冲人奔过去,夺过向时州手里的行李箱和被子,箱子推到电视柜旁,被子扔在沙发上,然后将人打横抱起,强摁着人和他回房睡觉。
向时州抗拒地挣扎:“放我下来!”
“老实点儿,”盛路阳一巴掌扇对方屁|股上,“正烦着呢!”
“你烦你的,扯上我干什么!松开!”
“再多说一句你是我老婆。”
“放屁!你以为你的话是圣旨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你是我老婆!”盛路阳阴阳怪气道,“Yes,Ido!Yes,youdo!OK,fine,weare礼成!”
颇具仪式感地喊了声,盛路阳看他一眼,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你看,中西式我都给你办了,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
向时州:“……有病!”
再次熄灯,躺下,盖被。月光柔和,暗室朦胧,窗外隐隐有风声。
俩人躺一个被窝里,大眼瞪小眼。
“明早不准装高冷,”盛路阳率先开口,“你继续骑车送我上学。”
“不管,自己骑。”
“也成,我骑,我载你。”
“我打车。”
“你再给我倔一个?”盛路阳脸色沉下来,“你再闹,我明天挨个楼层跑一圈,告诉所有人咱俩有一腿。你大伯是育材校长吧?”
“盛路阳!”
“小的在!”
“你刚说了听我的!”向时州满脸怨愤。
“我听你的,”盛路阳痞痞一笑,“前提是你得讲道理,你玩儿完我就要甩了我,不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