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泸泸安心地笑了:“那就好,把碗捡了,把待产包拿上,咱们出发吧。”语气满是即将见到亲生孩子的愉悦和期待。
韩嘉珺一时被紧张、激动等情绪冲昏了头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啊?”
洪泸泸笑出声:“啊什么啊?准备去接你的吊炉饼来到人世了!”
“啊!”韩嘉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在团团转,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忙了些什么。
韩嘉珺老妈都看不下去了,给了他屁股一脚:“别添乱了,下去当车夫!”
“啊。”韩嘉珺这才找到事做,扶着洪泸泸出了门。
只是他的儿子真的要叫吊炉饼吗?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很快他又安慰自已,吊炉饼也挺好的,总比手抓饼、葱油饼、印度飞饼要强得多。谁让这孩子非要赶在他老妈吃吊炉饼的时候来呢?
现在小朋友已经能打酱油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一分钟都闲不住,皮得很。用韩嘉珺的话来说:这逆子往狗都嫌的方向发展了。
今天赶上周末,小两口便把双方父母都请到了家里,打算聚一聚,亲手给家人们做顿饭。
洪泸泸自告奋勇去逛超市采购食材,让韩嘉珺留在家里看孩子。
洪泸泸出门后,韩嘉珺和吊炉饼大眼瞪小眼许久,眼神里都是毫无遮掩的对对方的嫌弃。
吊炉饼觉得爸爸那么大个人了,还总是黏着妈妈,一点都不知羞。
韩嘉珺觉得自已这个逆子好像生来就很会跟自已做对,自已但凡瞪他一眼都要被告状,然后就要换来全家人的口诛笔伐。熊孩子还老打扰自已跟老婆相处。
韩嘉珺心里苦啊,家庭地位本来就是最低的,现在还要被一个小崽子凌驾于头上!
于是他从酒柜里拿出了珍藏的好酒,黑蚂蚁泡的,对身体好。打算一会儿和亲爹和爷爷好好喝上几杯。
将酒顺手放在茶几上之后,韩嘉珺转身进了厨房。泸泸出门前交代过的,让把冰箱里的大虾和牛肉拿出来化冻。老婆交代的事,必须得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转身的功夫,韩嘉珺就看见自家熊孩子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一口干了一个二两杯的白酒。
韩嘉珺目眦欲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吊炉饼:“哎呦我的祖宗喂!你你你快给我放下!”
吊炉饼白嫩的脸颊瞬间飘起了两朵红云。韩嘉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心里七上八下地问:“感觉咋样啊小祖宗?有没有哪难受?”
吊炉饼咂了咂嘴,看着酒坛的双眼都在冒光,意犹未尽地说:“甜的!”
韩嘉珺倒是有些意外,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哟,不错嘛,不愧是我和你妈的儿子!”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开门声和换鞋的声音。
洪泸泸刚好在楼下偶遇了自已的公婆和爷爷,四人一进门看到的场景就是吊炉饼手里捏着个空杯子,茶几上放着个敞开的酒坛子,韩嘉珺对自已的儿子赞许地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