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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珺有点懵,眨巴眨巴眼:“几个菜啊,怎么才开始就喝成这样了?”
周景林也一头雾水的,下意识接道:“这不十几个呢嘛,好菜,下酒。”
姜湉湉和祁良都在平城,经常会有机会聚一聚,跟几人解释:“他口中的不容易,应该不是指的两位新人,是指他自已。”
万仞蹙眉:“他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怎么……”
“唉。”姜湉湉叹了口气,“他跟他男朋友相恋满打满算也有十年了,双方家里都闹得挺难看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一方肯松口接纳他们的取向。”
周景林有些心疼道:“那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岂不是在和全家人对抗?”
姜湉湉抿了口酒润喉,点了点头:“是啊,求也求了,闹也闹了,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现在两边家里的态度都一样,接纳自家孩子回家,不接纳带坏自家孩子的野男人回家。”
她扒开了一颗喜糖放进嘴里,冲散带着麦芽香的苦涩:“打了这么多年的对抗赛了,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胜利吧……”
话音刚落,时颂今扶着祁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几人默契地将这件事情就此翻篇。
“没事吧,祁良?”周景林关切道。
祁良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没事,太久没喝酒了,变菜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连唇色都黯淡了几分。有水珠顺着下巴颏滑下来,应该是刚刚洗过脸。眼神倒是比之前清明了不少。
时颂今扶着他坐下,一脸鄙夷:“还变菜了,说得像你什么时候强过一样。”
祁良开了一罐椰汁压下嘴里的苦味才反驳:“你还嫌弃上我了?”
时颂今挑了挑眉:“现在的我强得可怕!知不知道什么叫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祁良将两人的空杯子又倒上了酒,“我只知道什么叫老母猪过河,一漾一漾的。”
时颂今见他状态不好,刚想劝他少喝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人一句的“你们今天必须分个高下”、“今天都要喝好”、“让他喝”给堵了回去。
时颂今觉得刚刚自已在洗手间的时候可能错过了什么。见万仞也对他点头示意,他还是决定按照大家说的照做。
他端起酒杯:“今天我就把你喝成一漾一漾的。”
其余人也都举起杯,凑着热闹:“带上我们啊!”
于是桌上的氛围重新热闹起来。
以往逃课大队的每一次集体活动都会有人掉队,人员从来都没有集结齐过。时隔九年,这场甜蜜美满的婚礼终于没有一人缺席。
婚宴散场时,除了不喝酒的洪泸泸,其余人的脚步都已经打飘,纷乱错杂地相互搀扶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