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上课,我并不是真的来这里上学的,我只是造成我是这里的学生这一个既定的事实。
即使我想听课也听不懂。
天眼拥有者除了可以使用手机等设备上网,事实上可以直接用天眼上网,当然这两者的网络信号制式是不一样的。
我带的是一顶配备天眼过滤器的鸭嘴帽,因为过滤器是盖在天眼上的,而天眼又像一枚肉色的硬币,所以过滤器又有一个俗名:钱匣子。
钱匣子,也就是天眼过滤器,还具备天眼信号中继的作用,发送和接收的信号,都要经过钱匣子的过滤处理。
同时钱匣子又有信号放大的功能,才能实现地面基站能够接收到天眼的信号。
视网膜就是天眼网络的屏幕,搜索到的信息和现实世界是重叠到的,不过因为不在同一个视觉层次,可以控制视觉的焦点是选择放在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信息上。
用天眼上网最好的方式是闭上眼睛,这个时候会“看”到白色的虚无世界,需要查询的信息,就以图片或文字等方式显示在这片白色虚无世界上。
也就是说不需要光脑仓也可以上网,也可以进入虚拟游戏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光脑仓配备神经反馈系统,操作有真实感,可以模拟在环境中的色声香味,直接天眼接入网络,则只有视觉反馈信息。
我接入天眼网络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突然多了很多上课的学生,当我闭上眼睛,这些多出来的人就出现在白色虚无的世界,还是按着在教室中的位置分布排列。
我明白这些人是通过天眼网络来到教室里上课的,他们的本体并不在课堂上。
当我不刻意闭上眼睛,只是眨眼,由于视觉残留的关系,这些虚拟的人看上去一直坐在那里,而且真实度非常高,很难分辨真假。
天眼系统,让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重合了。
同时我也看到了非常尴尬的一幕,有个虚拟人同学正在把手伸向翟梦雅的胸部,做着揉捏的动作,脸上还露出意淫的表情,其他虚拟人同学则在起哄。
我没准备把这么恶心的事情告诉翟梦雅,她并看不到虚拟人,也感觉不到虚拟人的“揉捏”。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丝毫没有在意我的眼神,有个虚拟人同学提醒他:“顾宏,翟梦雅边上那个男同学在看着你。”
顾宏说道:“刚才都试过了,他看不到我,再说,能看到又怎样?”
我趁翟梦雅不注意的时候推了顾宏一把,阻止了顾宏猥琐的动作,两个虚拟人之间可以发生肢体交互,顾宏一愣,其他的虚拟人同学轰然大笑。
顾宏感觉被羞辱了,想要动手打我,但是拳头打到我身上他反而被弹了回去。
“哈哈,顾宏你现在打他是不是傻啊,他现在是无敌的啊!”
这是天眼系统的真实性补偿机制,我是以真实和虚拟两重身份出现在这个场景中的,顾宏可以攻击我虚拟人的身份,但是不能改变我真实人的物理位置,为了场景的真实性,我现在对于虚拟人而言,就是无敌的状态。
顾宏叫嚣道:“他妈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就过来。”
在等顾宏过来的时间,我上网查了一下,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要重合,至少需要有一名观察者在场。
观察者是将虚拟和现实结合起来的人,就好比我现在的状态,但我还不是观察者,因为我只接收虚拟人数据,场景数据我不接收,而是通过眼睛直接看到的。
人物数据和场景数据比起来,两者之间的体量是芝麻和西瓜的区别,f级的天眼无法接收场景这一类庞大的数据,强制接收有可能损坏天眼。
观察者除了要在现场,还要把观察到的场景发送出去,虽然课堂这样的相对静态场景,更新场景的频率不需要太高,相对以人物数据传输为主,无论如何能成为观察者至少也需要e级中等的天眼等级。
而能把整个场景都观察进去的人,一定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我转过头去看,果然在最后排的位置发现了她,面无表情的的注视着整个教室。
我问翟梦雅:“坐在最后排的那个人是谁?”
翟梦雅连头也没回的低声说:“咱们经贸系的冰雪美人慕雨虹,追她的人从望县都排到巴黎了,你就不用想了。”
幸亏她这几句话只有我能听见,边上的虚拟人同学听不到,不然我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