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便如失去五感,一概不知,混混沌沌昏迷了。
*
“不好啦!魔尊和仙尊又打起来了!”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小婢女高声喝完,整个魔宫瞬间炸开锅,似联想到前两日尊主把魔宫屋顶都掀了,现如今还没修缮完毕的场景,众人仿若惊弓之鸟,一窝蜂似的往外涌,生怕跑慢半步便要被殃及无辜。
“快跑!”
殿内,一片狼藉,显然是刚经历一场激烈打斗,叫那张万金难求的精奢玉桌都被人十分败家地用鞭子抽成两半,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雪影表情耐人寻味,拇指拭了拭颌侧的血痕。
月色投进,朦胧的光落在那双阴测测的眸,照出点扭曲的亢奋,与病态的痴狂。
鞭子再次甩来。
他抓住鞭子,猛地一拽,叫人猝不及防往前撞出去。
这场酣畅淋漓的对打临到尾声,被人以徒手抓鞭,带到胸前,单手揽住另一方后腰而止歇。
陌归尘坐在窗台,半个身子悬于窗外,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对方手心喷|薄而出的温度。
师尊握上他的手,顺势夺走这根鞭子,指尖一点,软鞭鞭柄化作根玉|势。
那人往下倾了倾身,像沿途赏景的游人,好整以暇,迤逦而行。
“扑哧——”
匕首利刃再次没入白衣男子胸膛,温热的血溅来眼睑,陌归尘神情未有任何松动,只源于肌体本能眯眯眼,又攥紧匕首使力往前,狠扎进去。
同样的,他捅得有多深,对方亦如此奉还,进得有多到底。
他扶窗的手战|栗坠了坠。
用最情|迷|意|乱的神情,说着最尖酸刻薄的话:“师尊,你可真难死。”
“这次,可没骗你。”
“可但凡是人,便总会有生命尽头。”
“为师不是人。”话完,似察觉哪里不妥,雪影失笑点点对方鼻尖,“调皮。”
言罢,雪影五指深深嵌进陌归尘掌缝,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掌压住徒弟腰|窝,将对方拥进自己的怀里,师徒两人双双倾倒落窗台。
窗外夜色浓稠,和风吹得二人发丝交缠。
此处不高,是楼阁的第二层,庭中花枝末端正好够到窗边,雪影随手摘来朵白玉兰,安进二人手心。
并拢的掌挤压兰花。
皎月映出两厢交叉的手影,正一点一点紧扣、蹂|躏、碾碎掌中花瓣,终于,香甜醇厚的花|液慢慢从陌归尘指缝渗出,沾上圆|润发红的指尖,又沿着腕骨滑落。
纯白花|汁交织鲜红血水,蜿蜒淌下手臂。
……
在循序渐进的过程中,往日只有欲的青年,今日却难得杂糅进一丝丝情,叫那冷硬的眉目都软化出滩蜜意,显得那双潋滟的眸,水波粼粼,甚是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