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言目光一凛,一把拉过唐欢语,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持着枪冷笑道:“这世上,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放人,或者你死!”
若说整个厦市谁敢持枪,除了季少言,不会再有别人。而季少言的持枪,却是合法的。季少言曾经在军队里表现尤为突出,因军功显著上将特意送给季少言一把手枪。但里面只有三颗子弹,当时上将跟季少言说过,每一颗子弹都要用到刀刃上,更希望他能将坏人绳之于法。
季少言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动用过那柄手枪,除了现在。为了唐欢语,他觉得值得。
当然,除了少将和季少言本人,以及季少言的心腹季明之外,也没有知道这件事。
黑衣人齐齐上前扶起了红鹰,红鹰盯着季少言的眼睛喷射出火花,随即笑了起来:“好。不愧是厦市季少。”
随即对着黑衣人道:“撤!”
季少言看着红鹰转身的背影,冷冷吐出一句话:“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红鹰翘着腿,走出了几步,听了这句话,顿住了脚步,转头,面具下的表情晦暗不明:“彼此彼此。”
季少言看到红鹰坐上了车,扬长而去,才一把抱起了唐欢语。
唐欢语吃了一惊,连忙搂住了季少言的脖子,季少言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不少,把唐欢语放到了副驾驶位子上,亲了亲唐欢语的额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若说刚刚唐欢语跟红鹰斗智斗勇没有半点害怕委屈的感觉,那此刻季少言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唐欢语心头一酸,眼泪如同珍珠般流了下来。
季少言看唐欢语哭得伤心,顿时手足无措了,拿起纸巾给唐欢语擦着,不料唐欢语没有半点停住的征兆,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这一声声的哭声仿佛是无声的质控,季少言心里也难受得紧,上前一步轻轻地吻去唐欢语的眼泪。
“别哭了,乖!”
唐欢语伸出手紧紧搂住季少言的腰,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稻草,扑在季少言温暖的怀里,想要把一晚上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不知道,在短短的一个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仿佛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也很想季少言。
唐欢语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季少言:“你知道么?我在最最害怕的时候,想到的人,是你。我真的好想你!”
这话一个字一个字打在季少言的心上,季少言的心中百般滋味,既有心疼,又有激动,更多的是怜爱,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个吻,深深地吻住了唐欢语。
他又何尝不是呢?
当他得知唐欢语有危险的消息,他在心中骂了自己千百回,恨自己太过大意,恨不得能飞到她的身边。还好,她没事!
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险,他就后怕,只能用热情的吻来掠夺她,确认此刻的真实。